月回來跟我爸離了婚。
也因為你和周春梅許諾給我媽養老,我媽無後顧之憂,不僅跟我爸離婚,還跟我斷絕了母子關係。
我媽有你和周春梅養老,所以只要女兒不要兒子,就那麼毫不遲疑的捨棄了我這個兒子。
我媽拋夫棄子,還威脅我爸說以後不許去找她和周春梅,我爸因此去登報與周春梅斷絕了父女關係。
周春梅是跟媽媽的,是劉家的孩子,以後跟我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究竟哪來的臉,還跑梅子井村來攀親?
尤其是你,姓李的,你拆散了我父母的婚姻,讓我成了被親媽拋棄的孩子,你還跑來跟我套近乎,當我是傻子?”
李垚驚呆了,是被周天明所帶來的訊息給驚得臉色先紅後白,然後就是一片青鐵。
岳母與岳父離婚了?!
岳母因為那套房子才離婚的?!
岳母與周天明斷絕了母子關係?!
三個訊息像三道天雷,在腦海裡炸開,炸得他整個人頭腦發昏,冷汗、熱汗交替著流。
泠泠汗水的溼了後背,神智也稍稍清醒一點,氣得幾乎要原地爆炸。
難怪岳父會登報斷絕父女關係,原來竟是岳母那個蠢貨自以為是的離了婚!
他那麼大方的孝敬岳家一套房子,就是因為岳父有個好妹妹;他對岳母恭敬,也是因為岳母是周家女主人,是樂家小男娃的舅母!
岳母脫去了周家媳婦那層光環,不再是樂家小娃娃的舅母,沒有任何價值。
同理,周春梅若不再是周家姑娘,本身也沒有令人高看一眼的優點。
周春梅與她母親如果沒有了樂家小孩舅媽、表姐那層光環籠罩,不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婦。
李垚氣,氣得快炸了,好好的一把牌被岳母打得稀巴爛,害得他丟人現眼,顏面盡失。
心裡有氣,臉都快扭曲了,豁然對上週天明的目光,高漲的怒火消了一點點,也擠不出笑容來,生硬的解釋:“我孝敬的房子是給岳父岳母兩個人的,從來沒有說過給岳母一個人,我更不知道岳母因為房子就與岳父離婚,更不知道岳母竟然為了房子連兒子也不要,我今天先回去,處理好房子的事,再來向岳父賠罪。”
“你不必再來梅子井村了,我爸已經跟我媽離婚,他們夫妻緣盡,我與我媽母子緣盡,大家一拍兩散,以後見面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們周家過自己的獨木橋,”
周天明一口拒絕李某人的示好:“在周春梅選擇在外婆家出嫁,在我媽劉女士踏出周家大門那刻起,她們倆人的生死富貴與周家無關,你如何處理與她們母女的關係是你個人的事,與周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趕緊滾蛋。”
岳母拋夫棄子,讓周家父子鐵了心與周春梅斷絕關係,李垚也知道周天明是惱恨自己的,不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根本不可能被周家承認。
他心裡有再大的怒氣也忍了,提起地上的禮品,黑著臉對周春梅喊:“還杵著幹什麼,回竹縣!”
自己親弟將爸媽離婚的訊息捅了出來,還把媽跟爸離婚的原因歸結於房子,周春梅心裡突突的跳,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李垚要走,她也不敢有半句異議,跟著轉身走。
自己丟了大臉,李垚再沒臉說什麼,拎著東西,匆匆朝村辦樓方向走,走得比來時更急。
周春梅小跑著追趕。
將討嫌的傢伙打發走了,周天明頭也不回的回家,他姐是個笨腦子,還沒看出問題來,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周哥站在門口,聽不到兒子與李某人說了什麼,看到李某人與周春梅沒再來周家,自然也鬆了口氣。
大正月的,他也不想掀茅房蓋子勺什麼屎啊尿啊,那兩礙眼的玩意兒識趣滾蛋了,眼不見為淨。
周哥等著兒子回來,問是怎麼把人打發掉的。
周天明進了門家,在通巷裡跟爸爸說話,當著繼母的面,將自己與李某人說了什麼話,大致上複述一遍,末了又說自己的觀點:“爸,李某人的意思是我姐懷孕了,他們想利用我姐肚子裡的孩子來讓我們心軟。
看樣子我媽沒告訴李某人離婚的事兒,李某人娶我姐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肯定也是想借機跟我姑爸他家攀親,我覺得他不會就此死心的,何況我姐還懷了孩子。
我猜著李某人回去後必定會去找我媽,強行讓媽回來跟你復婚,李某人只要說如果我媽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