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太也相當的尷尬,還得找臺階下:“嫂子,我們能問問原因嗎?畢竟我堂妹除了不是大姑娘,其他的真的沒什麼可挑的。”
“我侄兒說年齡不合適,”扒嬸直來直往慣了,保持著直白作風,半點不繞彎:“女方比我侄兒小了十多歲,只比我侄孫子大十多歲,這個年齡不上不下,太尷尬了。
我侄兒說他再找物件是想給自己給兒子一個家,可不想結了婚,弄得兒子有家不能歸,那樣反而讓他和兒子離了心。”
“這……”付太太被駁得無話可說,是周夏龍不同意,別人還能強迫他不成?
她尷尬了沉默了幾秒,自我解嘲地笑笑:“我還以為是樂姑娘聽到什麼傳言,對我堂妹有什麼看法。”
付太太想潑小樂樂髒水,扒嬸臉色頓時就黑了:“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這關小樂樂什麼事?小樂樂是樂家姑娘,你們付家姑奶奶是想與周夏龍談物件,又不是跟樂家姑娘爹談物件,小樂樂才不像有些人手伸得那麼長,總是管東管西的瞎摻和別人家的事。
我原以為你們是個好相與的,周夏龍不同意與女方相處,我還挺遺憾的,現在才慶幸幸好沒成,你這人心眼可不咋的,小樂樂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張嘴閉嘴就往小樂樂頭上扣屎盆子?”
老婆說話扯到樂家姑娘,付園長當時心裡打了突,當扒嬸突突的噴人,他被說得滿面通紅。
尤其是扒嬸最後幾句,像一個耳光扇臉上,付園長覺得臉火辣辣的發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付太太被噴了一通,還被說心眼不好,被罵她亂扣屎盆子,漲得一張臉成了豬肝色。
付春蘋又羞又臊,偏偏不能怨堂嫂,更不能怨扒嬸,畢竟扒嬸是因為堂嫂的話才不高興的,堂嫂是因為她的事才來。
付園長深覺不該帶老婆來梅村的,這下沒成功,反而把周夏龍的嬸孃給惹火了,得不償失。
周夏龍的嬸孃是看著樂家姑娘長大的,樂家姑娘對周家幾位長輩也是敬重有加,惹惱了周家嬸孃,她哪可能不說與樂家姑娘聽。
樂家姑娘若知曉他太太潑髒水,她能不生氣?
付園長心中急,穩了穩心神,趕忙賠不是:“周嬸子您大人大量,我老婆她並不是故意的,我們付家是真心想與周家結秦晉之好,並不是想結仇,我老婆也是為了堂妹錯失了良緣而遺憾,一時失言,嬸子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年青人的事吹了,周家也高攀不起你們付家,結不成親是另一回事,付園長也不用怕我向小樂樂告狀,讓小樂樂撤回贊助學校的錢什麼的,小樂樂不是軟耳根子,我也做不出那種壞孩子們前程的缺德事,讓人在背後戳我脊樑骨,罵我不得好死。”
扒嬸精明著呢,比周扒皮還精明,當年九稻因為偏遠,街上也沒什麼商店,她相中機會開了村裡第一個小賣部,也是九稻鄉為數不多的雜貨店,不說賺得缽盆滿地,好歹成了養家餬口的支柱。
她人精,自然懂付園長之所以賠小心的原因,左右不過是怕她向小樂樂告黑狀,哼,她不會告黑狀,要告也是告明狀。
被看穿了心思,付園長更覺尷尬,擠出笑容:“嬸子您大人大量,不會跟我們小輩計較,是我想多了,嬸子,打擾您了,我們先告辭了。”
多說多錯,付園長生怕再多留一會兒,沒準老婆又嘣出什麼話來讓雙方下不了臺,趕緊帶著老婆和堂妹走人。
扒嬸沒收付家帶來的禮品,讓他們原物帶回。
付園長拎著東西,帶著家人離開周扒皮家,匆匆出了村,直接回幼兒園的宿舍家。
回到家,仨個大人緊繃的神經才鬆了鬆。
付園長少不得抱怨老婆不會說話,就算懷疑是樂家姑娘說了什麼也不能說出來啊,當著疼愛樂家姑娘的周家人面前說樂家姑娘的不是,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付太太心裡委屈,又不能跟男人爭論,白受了一頓數落。
被拒絕了,付春蘋心裡不好過,去了梅村一趟把面子也丟了,哪裡呆得住,連午飯也沒吃,更不想在九稻多呆,帶著女兒去街上打個車去上莊鄉,再坐去房縣的車,途中下車再搭了從神農山往返拾市的車回拾市。
扒嬸送走付園長几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等到中午才給周夏龍打電話,把付園長來家裡的事說了,催他趕緊把他說在談的物件帶回家見見長輩,合適就定下來,免得被什麼阿貓阿狗們惦記著他那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