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炤星廢了王舉老賤貨,無比淡定的出了村,也沒急著返回市裡去,他把車停在街上,坐待結果。
他看到了王舉被抬去醫院,沒見王金寶陪同,於是又驅車去王舉家,在王家的破院子外面停車,帶著一隻揹包悄咪咪地走進院子。
譚總不急不慌的走到王家樓房大門口,就見王金寶抱著手機在愉快的打遊戲,一邊打一邊罵人,玩得那叫個入迷,真正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看王小賤貨的模樣就知他絲毫不擔心他爺爺的身體狀況,但凡有一點擔心也不致於會沉迷遊戲以至有人到了門口還沒有半點反應。
他也表示理解,王舉老貨是個自私自利的,他兒子是個小白眼狼,他的孫子哪可能有多少良心。
看著王家孫子打了幾分鐘的遊戲,聽著他罵罵咧咧的罵個不停,譚炤星伸腳踢了一下大門弄出一聲響,冷聲出聲:“王大少爺,你雅興真好啊,打遊戲打得挺開心的嘛。”
王金寶打遊戲打得正爽,猛不丁的有人說話,嚇得手一抖,一下子就死死的摁著了手機,條件反射般地扭頭。
不看不知道,扭頭看到門口站著譚某人,就像見鬼似的,唬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當時白了臉,牙齒打起架來:“譚……譚總您您您……”
他本來下意識的想說“您怎麼還沒走”,心裡太慌,口齒不清,磕磕絆絆的,難以成句。
“想問我還沒走,還是想問我怎麼又來了?”譚炤星一步邁進屋,走到王金寶側面,一腳勾過一張小椅子,四平八穩的坐下去。
他穩當當的坐著,才慢條斯理的把揹包放膝頭,再掏出一個資料夾開啟,拿出一本房產證,翻開,慢悠悠地舉起來給王小賤貨看。
“這個,你認得吧?”譚炤星盯著王家敗家子,眼神森冷。
看到譚某人突然出現,王金寶本來就嚇得不輕,當譚某人走進屋在自己側面坐下掏東西,以為他要拿什麼傢伙收拾自己,心臟都跳不動了。
他不敢有半點異動,僵硬的坐著,當譚某人展示房產證,他看到了房產證上的字,那本房產證是他三姑的,還有他的名字。
看到那本房產證,王金寶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否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譚炤星皮笑肉不笑,將房產證移得離王金寶更近一些,讓他瞪大狗眼看清楚些。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我姑做的,跟我沒關係……”獨自面對著兇殘的譚某人,王金寶整個人快崩潰了。
他受驚過大,嚇得無法控制住自己,小便失禁,空氣裡多了一股尿騷味兒。
王家敗家子不經事,有好處就搶,責任從來推給別人承擔,譚炤星也不覺奇怪,淡定得收回房證:“房產證加了你的名字,有一正一副兩本證,副本在你手裡,交出來吧。”
“……”譚某人問自己要房產證,王金寶如一隻掐住脖子的鵝,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不願意?”譚炤星把房證放回揹包,活動活動手腕:“不願意交出房產證也行,用你的小命來換,雖然你這條小命根本不值錢,我就吃點虧好了,就算你值個十來萬吧。”
“不……不……”王金寶怕死,怕得要命,拼命搖頭:“我……我我給,我給,我不要房子,我不要了……”
他驚恐得哭出聲來,笨拙的自己推輪椅,去自己房間。
譚炤星的心不是鐵石做的,也硬得跟石頭差不多,可沒同情王家敗家子,拎著揹包跟在後面,冷眼看著王家敗家子吃力地轉動輪椅前進。
後面跟著個心狠手辣的煞星,王金寶肝膽欲裂,瑟瑟縮縮的把輪椅滾進房間,到衣櫃邊開了門,把最底層的一層裡塞著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翻出來,從最角落裡翻出一個用破衣服包著的布包。
原本唾手可得的房子,馬上就要跟自己無緣了,王金寶心裡割肉似的疼,可是,他更怕死,抖著手開啟布包,將用尼龍袋子裝著的房產證給了譚某人。
敗家子將東西藏得挺嚴密的,譚炤星接過紅色的房證,開啟檢視,再與自己手裡的一本證對比,確認是副本無疑,將兩本證收起來。
他再次開啟資料夾,將一隻簽字筆遞給王家敗家子,指著檔案一角:“在這裡簽字。”
房證交出去了,王金寶像沒骨頭似的癱坐在輪椅裡,當譚某人遞來筆叫簽字,他哪敢反抗,抖著手接過筆,在指定的地方寫上自己的名字。
寫完一個名字,譚某人又翻頁,他再寫,再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