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堆放著點雜物的地方,拾起一隻被當廢品扔一邊的稱砣石。
那隻稱砣是大稱,也即是能稱百斤的那種老式大槓稱的砣,稱砣比較大,也很沉手,砣鼻繫著尼龍繩搓成了繩子。
譚炤星上次來王家就看到了扔屋簷下的稱砣,剛才又看到了它,這當兒正好需要東西,自然請它出山助拳。
提著稱砣繩掂了掂,還挺稱手的,這麼重的砣砸誰一二下,砸斷幾根骨頭完全沒問題。
感覺稱砣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譚炤星提著它,又轉身回王家客廳。
當譚某人站起來時,王舉以為他要去找自己孫子算帳,驚恐交織,想站起來,腿軟得像煮軟了的麵條,使不上任何勁兒。
他慌亂中,看到譚某人朝外走而不是走向廚房,頓時喜從天降,譚某人是……放過他一次,給他時間準備的意思?
看到譚某人走出了客廳,王舉更加確信自己猜測是對的,譚某人應該是被自己心疼孫子的偉大舉行給感動了,所以只是口頭扔下一句狠話威脅,人就那麼走了。
他心頭喜滋滋的,譚某人是個狠角色,但他是混道上的人,還是很講義氣的,他心疼他兒子王晟軒,自然也理解他心疼孫子的心情。
又逃過一劫了啊。
感覺躲過了一劫,他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正想著等會一定要我喝口小酒安慰一下自己,忽的聽到一點聲音,再次望向門口,發現他以為走了的煞星又回來了!
剎那間,王舉露出見鬼的表情,那個煞星他他……他沒走?!
拎著稱砣繩子的譚炤星,大踏步的返回王家客廳,捕捉到王舉老貨震驚的表情,露出冷酷的笑容:“做好準備了嗎?”
“……什……什麼準備?”王舉渾身發涼,驚恐的盯著譚某人手中的東西,那麼重的稱砣砸下來,誰的手指腳趾受得住?砸誰誰的手腳趾準變肉醬!
“接受懲罰的準備。”譚炤星提著傢伙,兩步走到癱跪著的王老賤貨面前,很隨意的掄了一下稱砣。
呼,王舉下意識的將手藏到了身後,臉慘白如紙,嘴唇都在顫:“譚總……我我不能沒有手,也不能沒了腳,沒有了手腳就賺不了錢……”
“沒了手腳不是還有腎?賣個腎,足夠還債了。”譚炤星嗤笑一聲,一腳踹過去,將老傢伙踹翻在地。
被掀翻,王舉想爬起來藏住手腳,又挨踩了一下,十指連心,疼得嚎了一聲,也爬不起來了。
將王舉給放翻在地,譚炤星目光掃過王老賤貨的身軀,最後掃了掃男人的重點部位,獰笑著掄起稱砣。
稱砣被掄著轉了兩個圓圈,隨之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隻鐵稱砣準確無比的擊中了目標。
沒有什麼水花四濺,但明明白白的傳出了一聲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
“啊-”王舉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痛叫,整個人身抽搐著想蜷縮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譚炤星沒有給王某人蜷抱成團的機會,弄開他的手,拎著稱砣又砸向了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連又是幾下。
隨著稱砣落下,王某人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更慘,叫了三兩聲,人抽搐了一下,聲音弱了下去。
拎著稱砣的譚炤星,又聽了兩聲什麼東西被重力擊破的聲音,才慢條斯理地停手,先觀察自己的成果。
王舉的褲襠已經溼透,地上還有一灘混合著血色的水漬。
一股尿騷味與腥臭味兒慢慢的滲向空氣。
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譚炤星再看稱砣,稱砣上也沾了點溼漬,他嫌棄的將稱砣一扔就扔在了一邊,平靜地彈彈手指:“這一下抵消兩萬,老子下次來你們家還不還錢,換王金寶接受懲罰,到時莫怪老子斷你們的香火。”
懲戒了王老賤貨,譚炤星也不去找王家的小賤貨,甚至連看都沒看廚房那邊,自己整了整帽子,平靜轉身,面無表情的從王家客廳走到院外,坐進車裡,發車,揚長而去。
王媽在廚房做早餐,當聽到譚炤星那煞星的聲音,嚇得扔開鍋,不敢弄出一丁點的聲音了。
王金寶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連大氣都不敢喘。
祖孫倆縮在廚房不敢露面,哪怕聽到了王舉的慘叫聲,也沒敢去看怎麼了,瑟瑟發抖的王金寶生怕譚某人進廚房,死死的抵著門。
噤若寒蟬的祖孫倆直到聽到汽車聲音遠去,才畏畏縮縮的開了廚房門。
王媽先探頭望了望,確認譚某人真的不在堂屋,才把孫子的輪椅推到堂屋,祖孫倆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