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輕輕的嘆口氣,應了,他本身不想接手大哥和侄子的破事,可是,這已經不是大哥一個人的事了,這是關係到整個李家的榮辱,他再不願也必須得接手爛攤爛子。
或許,說不定他與大哥可能就此生出嫌隙,難免兄弟鬩牆。
擎老將長子長孫整出的爛攤子交給小兒子,又問小兒子拿了最後一個檔案袋看了裡頭的資料,一張臉黑得足以擠出墨汁來。
他已經懶得罵長子長孫那兩隻蠢豬,交待了小兒子幾句,喝令李煥立即滾回他住的地方去準備辭職報告,帶上老伴回他工作住的地方。
李煥不敢有半點異議,和老婆去三樓的茶室洗了臉,跟著父母下樓,在走出走廊時看到羅竹香,夫妻倆羞愧交加,都沒敢抬頭直視弟媳婦。
李宇豪沒有跟下樓,他被老爺子勒令呆在三樓反省,等他想清楚錯在哪再可以去見他小叔。
李政羅竹香送老爺子老太太離開,他們沒有走去二樓客廳的樓梯,去另一邊乘另一道電梯到一樓。
羅竹香派了自己的司機送老爺子老太太,那位司機有二十餘年的開車經驗,還有是截拳道好手,即是司機又是保鏢。
李煥夫妻也不適合開車,羅竹香也安排了司機送大哥大嫂回去。
送走老爺子老太太和大哥大嫂,李政羅竹香才回二樓。
李家幾位重要人物上樓議事,家傭們誰也沒敢接近三樓,自然也不知道老爺子等人已離開。
劉欣怡喂雙胞胎吃了奶,回到二樓的大客廳,發現人都不在,問了才知道老爺子們議事去了,坐在客廳等。
她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人,等了很久很久,卻見小叔小嬸從外面回來,並且又去忙他們的事了,她感覺有點奇怪,也沒問。
又等了很久,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見老爺子和公公等人,問小叔小嬸說長輩們怎麼沒一起吃飯,聽說爺爺奶奶奶和她公公婆婆們回去了,劉欣怡才察覺不對勁。
爺爺奶奶特別喜愛重孫,無論多急,要離開時總要抱抱小重孫才捨得走,今天怎麼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
她心底莫名的不安,又說不上為什麼。
吃飯時,仍然沒見李宇豪,問小叔小嬸得到的回答時李宇豪被老爺子交待了工作,不完成工作不得離開書房。
劉欣怡也發現了,自上午開始,小叔小嬸對自己明顯很冷淡,而且從沒抱過孩子,哪怕孩子哭得嘶聲咧肺,他們也不幫哄,更不幫抱。
她心裡的不安更深,想找李宇豪,打電話沒人接,心裡越加煩燥,早早就說精神不好回了房間,將兩孩子扔給保姆們照顧。
羅竹香很平靜,吩咐保姆和家傭用幫劉欣怡和雙胞胎收拾行李物品。
保姆們驚愕不已,卻沒有質疑夫人的話,麻利的收拾起來,除了大少奶奶主臥裡的物品,以及幫小嬰兒留下了換洗的衣服,其他物品全打包好了。
羅竹香淡定派人給劉欣怡先在一家離民政局較近的酒店訂了房間,然後讓家傭們將劉欣怡和小嬰兒的東西送去酒店。
李政羅竹香夫妻還是比較大方的,嬰兒吃的奶粉和衣服之類的全免費贈送給了劉欣怡和雙胞胎,反正那些東西留著也是膈應人。
李宇豪被留在三樓面壁思過,在無人的時候,終於崩潰,一個人哭了又哭,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李政中午給侄子送飯上樓,看到哭得眼睛紅腫的人,即不罵也不勸,讓他自己安靜的思過。
李宇豪沒有胃口,午飯一口沒吃,下午又呆了半天,傍晚時肚子餓得受不了,胡亂的吃了晚飯。
他一個人呆了一天一夜,整夜幾乎沒睡,第二天天沒亮,盯著黑靜色的眼圈、紅赤的眼睛下樓,等小叔起床,嘶啞著聲認錯:“小叔,我錯了……”
“還捨不得離婚,捨不得那女人?”李政靜靜地看著侄子。
“沒有……”李宇豪搖搖頭,痛苦的臉上肌肉糾皺起來:“我……只是心裡難受。”
“那也得受著,這是你一意孤行告成的,你不是小孩子,你得為你的選擇負責,你的錯誤決定負出代價。”
“……”李宇豪難受得快窒息。
“等會去收拾你們住的房間,屬於她的讓她帶走,那些我們和客人送給我們李家重孫的禮物一份都不得帶走。”
“嗯。”李宇豪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嗯,抹了抹眼睛,將幾乎要湧出來的淚抹掉,轉身,回了自己和劉欣怡住的客房。
劉欣怡還在睡覺,李宇豪開門後看到帶給自己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