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鬼可乖巧了,我哪捨得下手揍啊,小姑娘還要去哪走走,我先回家去燒水泡茶。”張老聽聞小姑娘預備去自己家,喜從天降,激動地伸手就摸了摸賀小八的腦袋。
瞬間變機靈鬼的燕行賀小八:“……”張老,您的氣節呢?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都遇上了您老,您老不忙的話,不如現在就去叨擾您老和老夫人?”樂韻笑著遞給張老一個臺階。
“行行行,哪有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我們這些老傢伙整天無所事事,就是養養花草,四處溜躂,一點都不忙的,小姑娘快往這邊請。”
張老喜滋滋的邁開大步就走,走了一步,一手拎住賀小八的衣領:“你這小子,剛說你機靈,你咋就變呆頭鵝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帶路啊。”
“老爺子啊,您這個主人就在這裡,哪還用得著我們帶路啊。”僅不到一分鐘時間就由“機靈鬼”變“呆頭鵝”的賀小八,心裡委屈還不能哭。
“唉,看看,看看,知道我這把老骨頭為什麼總想揍你了吧?怎麼就不開竅呢?你是年青人,小姑娘也是年青人,年青人跟年青人才有共同話題啊,你連這點都不懂,不想揍你揍誰。”
張老恨鐵不成鋼,乾脆大手一伸一扒拉就把賀家小八子給扒拉到一邊,他自己站到了小姑娘身邊:“得,你太沒眼色力,一邊去,還是我來親自帶路吧。”
前一秒被要求帶路,後一秒被當抹布扔開的賀小八,更委屈了,他這是得罪誰了?
在大院裡的老爺子老太太們面前,有委屈能說嗎?
說是能說,但是,說了也不頂用啊,尤其是在正主兒面前,說啥都是多餘的廢話。
深諳其中奧妙的賀小八同志,乾脆認命,整整衣服,走在一邊,讓張老自己帶路。
燕行不愧是被贊機靈鬼的人,有清醒的認識,既然小蘿莉決定去張老家開開眼界了,其他人的意見和建議都不重要。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保鏢,他聰明機智的堅決的當鋸嘴葫蘆,什麼話都不發表,只管步趨步跟的跟著小蘿莉。
張老扔下別人跑出截胡,原本釣魚的人沒在意,當聽到張老和賀小八說話聲,有幾個人扭頭看去,看到了張老截住的人,再聽到少女銀鈴般的清脆悅耳又帶著天然軟糯的嗓音,整個人都呆了,那什麼,晁家小義孫來了大院給賀太夫人把脈?!
那個事實像道小悶雷,轟轟的在頭頂滾過,以至讓人難以置信,等人能正常思考時,張老已經領著人走了。
反應過來的幾個老人,哪有閒情雅緻釣魚,將工具隨意一收,拎著就跑回家,然後叫家裡的女人們或保姆們打聽訊息。
而身為帶路人的張老,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帶著小姑娘和兩個小機靈鬼大搖大擺的在大院內穿梭,直接把人領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離人工湖稍稍有點遠,路上也花去了一點點時間,也被七八起人看到了,還與三路行人狹路相逢。
即是相逢了,自然少不了打個招呼。
於是,救賀家老祖宗的小神醫又來了賀家,賀小八和賀家外孫陪小神醫去張老家的訊息也不脛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張老精神抖擻,差點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人剛到門口就嚷開了,喊“老太婆,小姑娘和燕行賀小八來啦。”再接著就是喊有沒泡茶的開水,有沒水果。
老人那中氣十足的吆喝聲老響亮了。
張老太太和保姆中午不正式午睡,犯困的時候稍稍眯會兒,不困的時候各自打樂子打發午間時間。
她們都在家呢,聽到那大嗓門,嚇了一小跳,保姆從房裡出來,坐在屋簷躺椅上的張老太太站起來抻頭張望,果真看到雄糾糾的老頭子身邊有個俏麗的小姑娘和兩條彪悍大漢。
張老太太又驚又喜,忙忙的小跑著到中庭迎著,看到走來的仙女式的小姑娘,笑得見眉不見眼。
張老氣昂昂的帶著小姑娘和兩小子沿中庭的路走到東廂房前的路,與老伴兒請了客人進東廂的客廳。
他兒女們不跟他們一起,家裡寬,所以勻了東廂中間的一間做花廳,接待親友,至於上房那間客廳,是老兩口子的私人地般,放著各自愛好的物件,比較雜亂,不待客。
張老住的院子略小,但勝在清雅,是個很合適養老的所在。
樂韻客隨主便,跟著主人進了屋,與張老和老太太坐在主位,一眼就可見大院內的花草和對面的西廂房。
張老家的保姆很機靈,先燒著開水,再送水果和瓜子類的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