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穩,搖搖欲墜。
他們昨天議事,確確實實的抱怨樂小仙子多管閒事,那多是發發牢騷之言,並無詛咒與害她之心。
牆上有留字,說明某小仙子與玉嵐宗的仙人們就在帝都,將他們的話全聽去了,所以仙人一怒,清空蒼月國庫,再給與警告。
背後妄議仙人,還被聽去,想到昨日自己等人在殿中說話,仙人們就在帝都某處旁聽的場景,朝臣們心如死灰。
慕帝君坐了半晌,僵硬的四肢才慢慢恢復知覺,看著惶恐的大臣,再回想曾經朝會時群英慷慨激揚的場面,心頭悲涼,蒼月,大勢已去!
國庫被清空,慕氏的私人寶庫又蔫能儲存下來?他手裡的儲物器都被換走,起居殿地宮秘室又如何能瞞得了玉嵐宗的仙人們?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令修士賴以生存的靈石靈植俱無,如何能令修士家族稱臣?國庫空虛,兵士與朝臣們哪裡還可能一如既往的忠君?
此刻,慕帝君心中無限苦澀,大事當頭,若多的朝臣竟無一人替君分憂,當初他怎麼就盲目的相信父皇和皇姐,以為有皇姐在,蒼月必定千秋萬代的傳下去,所以擇人取士選的朝臣都是中庸之輩,如今體現出朝臣閃沒主見,沒銳氣,沒魄力。
皇姐倒了,父皇魂散道消,蒼月國與慕氏無人可依。
想到即將要面對的壓力,慕帝君也難免心灰意冷,然而,還得強撐著保持冷靜,吩咐朝臣們按昨日所議結果辦,臨時更改了一項,換掉去明月國的使者,他親自去明月國談判。
心中慌亂的朝臣們六神無主,唯唯喏喏的應了,提心吊膽的退出大殿,手忙腳亂的去管理各項事務的機構理事。
慕帝君帶著貼身內侍親自去國庫檢視,看到十不存一的庫存,急得又吐了兩口血,讓內侍清點庫存,他再去私人小金庫,被空蕩蕩的畫面給刺激得兩眼發黑,差點暈過去。
他終究還是沒暈,飛快的清點還殘存些什麼,收進儲物器,再匆匆回起居殿,不心疼其他物,唯處理政事的書房被清理的一毛不存,連秘道的禁忌也被人更改,又吐了幾口血。
吐血是死不了人的,慕帝君抹乾淨血跡,換套家掌衣服,再去往皇姐住的宮殿,將最珍貴的珠寶之物通通收進戒指,誰也沒帶,離開皇宮去慕氏家族的居地。
慕氏嫡系與旁系共有二十幾萬人,有部分留於祖居,有部分在帝都,有封王侯的在蒼月其他城,帝都慕氏族居約有十三四萬人。
慕帝君回慕氏家族與族長密談,又開啟慕氏家族寶庫提走部分物資,再回皇宮,再就內侍清點出來的珍寶,選擇合適的禮物由使者帶去各國以示誠意。
蒼月國的朝臣們帶著慌惶理事,午前,預派去各國的使者回家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下午又趕回皇宮。
翌日,蒼月帝都的幾個修仙家族所派的修士於清晨進皇宮,攜帶早已準備就緒的使者起程。
當蒼月國談判使者們前往各國時,木長老西涼長老帶著洞府正在從蒼月東南往明月國方向的路上掃貨,重點收集紙、墨和裝水用的大缸,大桶和酒罈,順帶光顧蒼月的官方糧倉,也偶爾去存放布、棉、皮革的倉庫“觀光”。
一群半隻腳踏進仙途的真人們,完全沒有仙人們該有的高大上的形象和出汙泥而不染的節操,已經因近墨者黑的原而,被某個小仙子帶歪,在接地氣的路上一去不返。
當然,真人們不是強盜,他們收集紙墨缸桶之類的物品有按價付錢,光顧地方的糧倉也留有餘地,三取二,留下一份壓倉。
如此,哪怕萬一真有什麼天災,有一定的存糧也能熬過去,而因為搬走一部分糧,地方糧食不足,自然也不可能供應得起大規模的軍隊,蒼月國的軍隊也不能久留,從一定程度也能令兩國開戰的機率少幾分,減少軍士傷亡。
小仙子的儲物器不停的有新的糧食填充,整天笑得見牙不見眼,對真人們也格外好,每天都會大方的拿出儲存的靈食吃客,或者給真人們泡她特製的靈茶。
有靈食和靈茶滋養身心,真人們每天身心愉悅,哪怕是那些卡在關口長久沒變化的真人也感覺到真氣在增長,越發的放鬆身心,也不刻意的束縛自己,率性而為。
真人們邊走邊玩,花了十天時間,終於到達邊界,也看到蒼月國軍隊撤退,明月國攻下了蒼月數城。
真人們不摻和世俗界的正規戰爭,也沒露面,直接進入明月國的地界,也兵分兩路,羅城玉七祝意俞莫問陪同小仙子去明月國都城,木長老等人去明月國南方,幫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