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幾十米遠的地方冒出的白煙,只聽到了像開槍時發出的很小聲的悶響聲,死死的盯著帳篷,當一點光從觀測鏡前閃過,快速的轉動槍口觀測,不期然的發現一團小小的光飛向自己這邊,驚恐的尖叫:“啊-”
矮小的黑衣蒙臉人的驚叫幾乎是帶著顫抖的哭腔。
驚叫聲驚擾到另兩人,不由扭頭而望,吹笛的人在愣神之際緩了緩氣,笛聲嗅然而斷,那原本聞笛聲而由呆懵變振奮的蛇,搖擺著腦袋你撞我我撞你的撞在了一起。
鷲的嗅覺靈敏,最初只是做振翅的動物,當人類驚叫時它“騰”的躥起來,拍打著翅膀朝天空飛。
它拍翅起飛,也帶著背上的人頭。
樂韻舉著狙擊槍在尋找獵物,從觀測鏡看到一團灰影飛起,果斷的拉響了第二記死神鳴響曲的音符。
狙擊槍子彈的速度比小火箭筒更快,又是順風,阻力少,以穿雲破月之勢衝過幾百米的距離,射向騰空的兀鷲。
鷲依靠氣流飛行,在初起飛時速度不快,尤其又有陣風,將它吹得朝後方退,它飛起時並不太穩,急拍著翅膀想快速飛向高空,
粘在鷲背上的人頭,眼睛被鷲的翅膀扇起的強風吹得快睜不開,它又搖搖擺擺,令她視線一片亂,用力的拉緊頭髮絲想讓鷲安靜,鷲被勒住脖子,騰起的身姿緩了緩。
就在它動作放緩的那刻,遠處兩點冷光從不同的方向飛來,鷲背上的人頭看到了一個圓團似的冷光,驚恐的大叫:“快跑,有流彈!”
她鬆開了頭髮絲,朝著天空躥走,因驟然受驚,驚慌失措之下不僅將勒鷲脖子的頭髮絲鬆開,也鬆開了卷著定時炸彈的髮絲,兩個圓溜溜的炸彈失空而落。
就在人頭躥上高空時,高速旋轉的子彈飆至鷲的前胸,砰的穿胸而過,在急拍翅膀的兀鷲剛發出粗啞刺耳的慘叫,似斷線的風箏,急劇的往下掉。
扭頭望向狙擊手的兩人在鷲自作主張飛走時扭回頭,還不知發什麼事,聽到女人喊快跑,下意識的跳起來就跑,慌不擇路,只朝面前的方向衝。
抱著狙擊槍的兩人本來是驚呆了的,在女人的喊聲裡也連滾帶爬的轉身跑,矮小的人絆了一腳自己摔倒,緊張恐懼湧上心頭,“哇”的哭出聲,邊哭邊慌亂的爬起來又跑。
躥上高空的人頭,在躥升的同時看到一團光撞上了她們當掩護的一塊石頭,驚恐的差點一頭栽倒。
那點冷光撞上石頭,轟的炸開,一股白煙像發射火箭時產生的蘑菇雲向著四面八方散開,一大片地方都被刺鼻硝味的白煙吞噬。
在微型彈頭炸開時,剛落地的兩個定時炸彈也被力量“誤傷”而自爆,它們的自炸也為第一波爆炸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令其威力大增,硝煙吞噬的範圍再次急驟增加。
急驟湧起的白煙也在傾刻間將想逃走的人頭淹沒,而從地面逃散的人,跑得最快的一個人只跑了不到十五米遠,跑得慢的才衝出四五米,跑得慢的幾人全在微型小火箭筒彈頭的最大殺力範圍,跑最快的一個被強大的衝擊波撞飛,飛出數米遠,重重的摔在地面,正落在一個小小的坡上,落地朝下滾了幾米才被植物擋住去路。
在千里木樹後開了一槍,樂韻從觀測鏡盯著飛起的一顆人頭,本來想開槍射擊,它是移動的,沒法精準的鎖定目標,還在考慮要不要浪費子彈的當兒微型火箭筒的彈頭爆炸,二話不說,立即將狙擊槍丟回空間,打著手電筒朝下跑。
她拿出速度,連縱帶跳的飛躍,跨過溪流,無視滿是霜露的植物枝葉擋路,一口氣衝過幾百米的距離,飛一般的趕到現場。
微型小火箭筒的彈頭餘威猶在,有化學物彈藥的硝煙刺鼻,燻得人不敢接近,樂韻趕緊戴上口罩,開啟X射線眼掃描煙霧裡的情景,白茫茫的濃煙裡有很多顏色,只有一樣還有生命——那顆飛頭。
煙太濃,她也不敢以身試險,盯著白煙裡的人頭方位,如果那顆人頭飛出來,那麼啥也不說,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一記敲悶棍將人頭敲暈乎再捉拿。
夜風強勁,將煙吹得朝山下方跑,強風肆虐著吹了七八鍾才將濃煙吹散,人頭和它的幾個同伴們選擇作狙擊地的地方坡度勢較平緩,有石塊和綠植物,微型彈頭和兩個炸彈同時發威,無疑是場災難,首當其衝的石頭被炸得屍骨無存,定時炸彈落地的地方有個坑。
爆炸區內一片千里木叢被炸成渣,三個人中有一個失去手和一截腿,身軀被爆炸碎物弄得千瘡百孔,兩個被炸了個五屍分屍,滿地的斷肢殘臂,分不清哪部分是哪個的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