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混了多年,譚炤星懂得什麼時候必須識時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該慫就慫,該低頭就低頭。
他將帶有磁條的學生卡和學生證從腰包裡掏出來遞過去,聲音低沉:“事發突然,我只找到了軒軒的學生卡和學生證,還沒找到戶口本和軒軒存壓歲錢的銀行卡,軒軒用的學生銀行卡被她媽刷空,暫時沒卡給你轉帳,轉院後的醫院費用了多少,請讓律師告訴我一聲,我交由律師轉還給你。”
學生卡是教育部發放的識別身份卡,有學生的教育ID號。
有學生卡,能識別身份,去首都能辦理入院手續,樂韻拿過卡和證件,從燕帥哥手裡接過自己的小揹包,將王晟軒的證件塞揹包裡。
該說的說了,以扇子在譚某人婆娘身上戳幾下解穴,對唐律師點頭:“唐先生,這邊交給你,辛苦你了。”
“不客氣。”唐巖瀚笑著點頭,幫忙推擔架床車送出病房。
藍三像門神似的守著門口,聽到擔架床輪子滾動聲,開門,和唐森快速跑進病房接過擔架床,推出病房。
樂家姑娘要走了,譚炤星把有軒軒用的毛巾和備用換洗衣服、紙巾等物的包交給墨鏡青年,請他幫帶去首都醫院備用。
醫院幾位領導們聽到了從病房裡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談話,都是聰明人,假裝自己是個聾子,小姑娘結束談話出來了,他們也幫著搭把手推擔架床。
一群人推著擔架床到電梯間乘電梯下樓,再推著擔架床車穿過大廳,下臺階後至直升機旁,將擔架床抬進直升機艙。
唐森俞百英先進機艙,樂韻與醫院的領導道了別,再和燕吃貨登機,關上艙門。
藍三待醫院的領導們退到安全區域,再進駕駛室,檢查四周沒什麼安全隱患,駕駛直升機上升,升至高空,繞出個弧形,掉頭飛向首都。
某個少女走前戳了自己幾下,陳含香感覺像被電了一下,稍稍幾秒鐘後僵硬的腿腳能動了,小腿僵得厲害,扶著病房,彎腰揉搓肌肉僵硬的小腿肚。
唐巖瀚送小姑娘出病房,看著小姑娘和眾人去了電梯間,推推眼鏡,犀利的目光望向中年男士:“譚先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你老婆就不必在場旁聽了。”
“好,請稍等一下。”譚炤星收回失落的目光,平靜的點頭,轉身回病房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用品裝在一隻袋子裡。
準備走的時候,看向在揉小腿的陳含香:“你回去吧,以後別自作聰明,手別伸太長。”
“……”聽出譚炤星語氣裡的警告,陳含香心中一個激靈,不敢喊冤說自己什麼都沒做,不甘的垂下眼睛掩蓋了自己的情緒。
譚家父母想認回孫子,為了不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她是使了點小手段,她為自己的孩子爭取應有的利益,有錯嗎?
王翠鳳是頭蠢豬,偏生的那個女孩兒精明得可怕,僅僅只當著譚炤星的面說了幾句話就把她多年經營的大好形勢給破壞得一干二盡。
被人揭了自己的底,陳含香心裡氣惱,也只有自認倒黴,走另一邊的樓梯下樓,出了大廳,沒看見譚炤星,打車回家。
譚炤星提著行李物品下樓,去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開到大廈門口把在那兒等著的唐律師接上車,出醫院,先應唐律師的要求在一家列印店前停了一陣,唐律師去列印些檔案,之後兩人去另一條街找到家有包廂的餐館,準備長談。
唐巖瀚和樂小姑娘一行從重C市直飛至廣市,小姑娘在飛機上給了他們每人一顆藥丸子當午飯,他沒啥得吃,先妥善收藏以備不時之需,當譚某人點的餐食送上來,他也沒客氣,大快朵頤。
譚炤星在醫院食堂吃了午飯,本身就不餓,何況感覺像要失去兒子了,哪有胃口啊,僅意思意思的吃了幾口。
他沒胃口吃,唐巖瀚吃得很爽,吃了遲來的午餐,洗涮口腔,等服務員收拾了包廂送來茶,他才慢條斯理的拿出檔案,讓譚某人簽字。
說是談,其實,譚炤星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他唯一的權利就是自己動手在該簽字的地方簽字,按手印。
譚某人在某些檔案上籤了字,暫時沒啥跟他溝通的地方,唐大律師與譚某人互相存了聯絡號碼,他擰著自己的公文包,找酒店入住,等著譚某人拿回監護權和拿戶口本給他。
與唐律師結束了“談話”,譚炤星先去王翠鳳所住片區的派出所重新給王翠鳳家列印一份戶口薄,再回王翠鳳住處。
住處長達十幾天沒人打理,有荒置了很久的感覺。
門被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