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人手多,幫程家收稻的隊伍分了兩撥,一拔給程有德家收稻,一家給程有良家收稻,樂爸和周哥並不在同一個地方。
周哥在幫程有良家的稻田脫粒,接收到電話,知悉周春梅和李垚又厚著臉皮跑來梅村刷好感,那叫個火大,結束通話電話後跟主人說有事先回家一趟,如果他沒去程家吃飯,不用等他,然後就往家跑。
幹活的人也沒問周哥有啥事,當週哥有事先離開,他們繼續熱火朝天的幹活。
周奶奶剛邁出大門,聽到後頭晁老太太打通了電話和樂清說話,略停了略,當晁老太太說了樂清會通知周夏龍,她放了心,慢吞吞的往家走。
老人家在即將走到緊挨著樂家的村道時,站在屋簷下先伸頭望了望,發現周春梅還沒走到周家大門前,先站一站。
把訊息告訴了周奶奶,燕行操起木粑翻稻穀,也不再管別人家的閒事。
周春梅李垚看到從樂家躥出來的黑背毛的狼狗,心裡是害怕的,怕狗狗衝過來,好在那隻狗叫了幾聲便偃旗息鼓。
樂家那邊緊挨著村道邊緣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邊的村道一側,走到周家大門外看到鐵將軍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個電話問問媽。”放下手裡的東西,李垚一邊擦汗一邊催周春梅打電話。
太陽大,路面受熱,熱氣燻人,周春梅後背都汗溼,臉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紙巾小心翼翼的吸臉上的汗。
聽到李垚的話,沒有反駁,從包包裡找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她也不敢打爸爸的電話。
打自離了婚,劉桐成為單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沒事就在家看劇,心情倍兒棒。
她沒告訴春梅已離婚的事兒,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剛結婚她這個當媽的離婚了,讓李家人覺得很不吉利從而輕視她這個當岳母的,所以每當周春梅打電話,她都是說好不說壞。
當週春梅又來電話問在哪,劉桐問:“春梅,我在家啊,你們是不是想回來過節啊?”
“媽,我和李垚就在家門口啊,可大門是鎖了的。”周春梅望著門上的鎖,皺著眉頭,媽說在家,為什麼大門是鎖著的。
劉桐心裡一個咯噔,臉色變了變,小聲的問:“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對啊,剛到,就在大門外,大門鎖著,你和爸是不是在田裡收稻?”周春梅一手舉傘一手拿手機,沒法擦汗,額間臉上的汗一層一層的滲出來,快要滲進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聲不響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劉桐,心頭莫明的發慌,只好扯謊:“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縣這裡,沒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幹什麼,要不,你打你爸電話,或者,去對門樂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樂家找人,猛的咬住話頭,春梅與樂小短命鬼不合,樂小短命鬼在家,萬一又給春梅沒臉,女婿也覺得丟臉,以後不孝順她咋辦?
她原本是不知道樂小短命鬼在不在家,這不前些天看本地新聞看到新聞裡報道說樂小短命鬼給九稻初中捐了幾百萬當獎學金,前幾天樂小短命去了學校,這幾天必定是在家的。
“……,我知道了。”聽到媽媽讓自己去對門樂家找奶奶,周春梅心裡非常不舒服,乾脆掛了電話。
周春梅打電話時,李垚站著等,因為聽不得不太清楚,問:“媽說什麼了?”
“媽和爸吵架了,媽在縣城。”周春梅不想打爸爸的電話,拿著電話很為難,不由得望向樂家;“我奶可能在我……姑家……”
她剛說了一句,就見奶奶從樂家走出來,朝家裡走來,。
李垚也望向樂家方向,看到從樂家屋簷下走出來的老人,心頭複雜,表面驚喜:“奶奶回來了。”
他反應快,從周春梅手裡取走傘,飛跑著穿過村道,衝到老太太身邊,將傘舉到老人頭頂幫遮太陽,親親熱熱的喊:“奶奶,我和春梅回來陪您老過節,家裡是不是收稻了?爸在哪呀,我叫春梅帶路,去田裡幫忙。”
“不要叫我奶奶,周春梅已經不是周家姑娘,她的孃家是劉家,你們六月六要回孃家陪老人過節應該去劉家。”
哪怕李某人再熱情,周奶奶也喜歡不起來,先前與劉家做下那麼一連串的事兒,現在跑來獻什麼殷勤?
“奶奶,都是孫女婿以前做得不對,您老罵我是應該的,可這血脈親情是斷不了的啊,春梅身上流著周家的血,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