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想象後果,一旦万俟瑞曄真的感染病毒,万俟興夫妻只怕會瘋啊。
澹臺家主和一張臉瞬間血色全無,氣得直哆嗦:“孽障!孽障!”
澹臺家眾老恨不得暈過去算了,万俟家主對侄万俟瑞曄寄與厚望,有意立為下任少主,若万俟瑞曄真感染了那種讓人聞名色變的病,万俟興豈會善罷甘休?
万俟與澹臺家有很深的交情不假,真到了那時候,就算万俟家還念著情份,樂小姑娘呢?樂小姑娘對她導師的孩子疼愛有加,有人當著她的面害她的師侄,她又能饒得了澹臺家?
澹臺家眾老感覺到了絕望,家門不幸,竟出了那麼個禍害。
諸派代表亦聞之變色,那種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比癌症更可怕,患上了只有坐吃等死。
沒人表達疑問,宣家主再次陳述:“樂小姑娘攜驚世醫術出世,澹臺覓冬的那點陰私手段自然不可能瞞過她,小姑娘發現了利器有毒當時並沒有聲張,為的是整古修聯盟的穩定,昨日小姑娘若當眾說出來,我想每個人都能想象得到古修界會發生何等動盪。”
“宣家主,容我倚老賣老插句話,万俟家孫子有沒被感染?”姒老祖宗趁著宣家主換氣的當兒提出疑問。
姒老祖的疑問也是大眾最關心的,都等都著宣家主公佈結果。
“樂小姑娘應國外一位朋友之請研製治療某種病的藥,收集到上萬種藥材,總算研製出有針對性的藥,昨天小姑娘正好在現場,當是就給万俟瑞曄清洗傷口,用了阻斷清除某種病毒的藥,万俟瑞曄很幸運,平安無事。”
宣家主倒沒賣關子,將好訊息告訴了大家:“但是,大夥兒不要慶幸,小姑娘僅只研製出一點點藥,聽說不到三個人的用量,而且,聽說那種藥有幾種原材料極為稀有,無論是尋藥還是提煉都能讓人氣得想吐血,小姑娘說了以後誰感染那種病不要找她,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過早的英年早逝。”
“聽我家小子說小姑娘去了最危險的幾個地方,想來是為找那種藥的原材料,據說途中遭受到了數波暗殺,小姑娘不容易。”姬老祖宗附合,小八說小姑娘去了國外常發生戰亂衝突的地區,在那些地區隨時可能遭遇到襲擊轟炸危險。
“我家小子也說過……”周家老祖姒家老祖華家老祖紛紛摻言,以此證明小姑娘不容易,別以小姑娘醫術好,覺得遇到啥可以找小姑娘求救就真的無所愄懼。大家還是悠著些,要不然遇到啥事,湊巧小姑娘手頭沒藥,那就等著翹辮子吧。
一餘之眾:“……”你們不就是仗著家族有小青年與小姑娘熟悉嗎,犯得著這麼赤祼祼的炫耀?
有人幫腔,宣家主頗感暖心:“可不就是不容易,小姑娘不容易不說,就怕萬一有事兒時小姑娘手頭缺藥,想救也無力迴天,到時就真的悔之晚唉。”
見眾人一臉贊同之色,他噓口氣:“這次幸而万俟家孫子運氣好,要不然這事兒所造成的惡果絕非我等願見的,議這件事並不是重點商論澹臺家庶子該受什麼處罰,而是要追究澹臺覓冬抹匕首上的病毒來源,他的毒和匕首從何而來,是誰交給他的,誰幫他帶到聚會營地來的,是誰教唆他調包了匕首對万俟家孫子下手,為什麼要對万俟家孫子下手,這些才是重點。”
近三十數人望向澹臺家族人員,澹臺家主滿目慚愧:“澹臺家歷代忠良,絕無不軌之心,更無挑起古修內部不各之心,不想竟出此逆子,無論聯盟如何查,本家一力配合,絕不包庇。”
家主表了態,澹臺家族老們皆無異議。
澹臺家族立場分明,諸代表人員也沒指責,古修門派或家族嫡支庶支旁支,關係錯宗複雜,難免良莠不齊,不能一概而論。
“第一件事暫且放後再論,”宣家主再陳述:“再說第二件,古修界內部混進了居心不良的異修士,而且其人早已潛伏多年,不排除古修門派或家族的諸多武學被異修士洩露給他族修士,其他國修士或組織暗中偷學或研究出了破解之法。”
“竟有此事?”
“有間客?”
“間客是誰?”
“混帳!”
相比聽到第一件事的淡定,眾人在聽到第二件事的反應大不相同,不說驚駭欲絕,百分百的大驚失色,或者也可以說憤怒異常。
古修界的每個門派或家族都有自己的不傳之密,就算在聚會切蹉時一般藏私不會展示,但是,有些絕學都是難免露了形,若是被人得了去,被人暗中苦學研究出破解之道,兩軍對壘,到時自家哪還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