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的客隨主便,在主人的陪同下登臺階過屋簷進金項宮的正殿,視線掃視過正殿後心頭疑惑,聖武山已知他來拜訪,怎沒令小丫頭祖父的那位師兄出來會客?
東方慎將蟻長老請至殿內,再讓座,分主賓在團蒲上坐下,跟隨進來殿的眾道士也一一入座,兩位中年道士將放在一角的小火爐和小桌搬到殿中,沏茶,上香茗。
東方慎陪來客喝幾口茶,禮節性的問觀音殿的掌門與諸老健康,蟻老答了“託福尚好”便言歸正傳:“老牛鼻子,你別扯有的沒的,你們聖武山弟子欺負了本老的弟子,你自己說說這筆帳怎麼算?”
“蟻長老,這話說得叫貧道費解,本派弟子何時欺負了觀音殿門下弟子?不知蟻長老的弟子是何方人士?”東方慎問得謹慎。
“老牛鼻子,你想裝傻也晚了,本老的弟子當然是九稻樂家小娃啊,要不然你以為本老憑什麼資格登你們的聖武山門,憑什麼臉來興師問罪?”
眾道士心頭一跳,東方慎眉峰又顫了顫:“蟻長老,不知樂家小姑娘何時拜入觀音殿的?”
蟻老眉一橫,嘴一撇,驕傲得宣佈:“本老何時說樂小丫頭拜入本殿門下了?小丫頭已滿十六歲,誰敢叫她小娃娃?本老說的樂家小娃當然是樂家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奶娃。”
眾道士心中一個咯噔,頓覺不妙。
吳掌門只覺晴空一道劈雷,被壁得兩眼見星星,樂家小奶娃已拜觀音殿蟻長老為師?這一定不真的。
東方慎黯然垂下眼,輕聲道喜:“恭喜蟻長老喜得傳人,只是不知樂家小孩兒何時拜在蟻長老門下,我等竟然從沒聽到任何風聲。”
“呵呵,老牛鼻子,你們是以為本老這兩天才收徒的是吧?想說小奶娃被你們門下弟子勾結外人綁架本老小徒兒前小奶娃並未入觀音殿,算不得兩派恩怨是吧”
蟻老冷冷的瞟了吳某人一眼,一盆冷水潑出去:“好教你們知道,你們想錯了,本老於去年十二月已經收樂家小娃兒為衣缽傳人,去年十二月初十,小丫頭家新樓房封頂,本老與軒轅家小子、姬家、華家姒家去送年禮,本老也在當時收樂家小奶娃為徒,那幾家的小子們就是證人。
本老千辛萬苦才找到一個滿意的衣缽傳人,只盼著小徒兒白天好耍夜裡好睡,早點長大繼承本老的一身武學,可本老沒想到聖武山主真是好算計啊,仗著是地頭蛇,表面上即給樂家送賀禮送什麼賀歲禮的麻痺樂家,背後憋著大招呢,動不了小丫頭就把手伸到本老小徒兒頭上去了,呵呵,你們當本老是死人,還是以為本老年紀大了像軟爛的柿子想捏就能捏幾下?”
蟻老說得極為不客氣,龍雁等人一陣心驚膽顫,蟻長老竟然去年就已收樂家小嬰兒為徒?!
東方慎心頭悵然若失,樂家姑娘果然記恨聖武山,也早就防著他們,所以早早的讓她弟弟拜蟻長老為師。
樂家小嬰兒早拜在觀音殿門下,樂家姑娘不露聲色,說不定小嬰兒還拜在另幾家古修門下。
“蟻長老,本門弟子黃支昌的族人確實是做了天理不容之事,並非是本門弟子黃支昌本人所為,蟻長老說本派弟子欺負觀音殿弟子卻是言重了,何況本派也並不知樂家小嬰兒拜在觀音殿門下,若早知樂家小孩拜在觀音殿門下,想必黃支昌家族人也不敢老虎嘴裡拔牙。”東方慎不肯認那筆爛帳,要認帳也該是黃支昌認,聖武山門派絕不能背上縱容弟子欺負觀音殿弟子的罪名。
“我早料到你們不會認帳的,”蟻老冷笑一筆,長身立起:“你們從幾十年前就開始縱容黃支昌胡作非為,黃支昌殘害同門你們都能昧著良心掩蓋過去,何況現在黃支昌老雜毛謀害的又非你們門派弟子,你們更加不會承認,”
蟻老瞟眼東方慎,眉眼染冰:“東方慎,本老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情包庇你們門下弟子,本老只告訴你,護短不是隻有你們門派,觀音殿同樣護短,你們門下弟子黃支昌勾結異修飛頭降欺負本門弟子,這事沒完!”
丟下一句話,一腳步下團蒲,頭也不回的直衝大門。
“蟻長老請留步!”東方慎急切的站起來大叫著,也跳出團蒲,見蟻老長停下,誠心請教:“請問蟻長老說黃支昌勾結異修這話又從何說起?”
“呵-”蟻長冷冷的笑了一聲:“綁架本老徒兒的另一主謀即是飛頭降,也就是上次重陽聚會會議所議之異修!飛頭降在行動前與黃支昌有過密謀,證據已在樂小丫頭燕家小子和警方手裡,為了不造成民心不安才沒有公佈於眾。”
他抬步又走,幾步掠出金頂宮的大殿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