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的澹臺家姑娘,不置可否的眨眨了眼睛,咧著嘴笑:“男女搭配,打架不累。”
燕行腦子裡瞬間想歪,想象出來的畫面是男女不穿衣服的那種打架,下意識的呶了呶嘴角:“誰說不累的,一般是男人比較累。”
“也是,”樂韻歪著腦袋想了一想,覺得很對:“男士們要講風度,為了不致於讓美女們丟臉下不了臺總得不著痕跡的讓幾個回合,確實比較辛苦。”
當話說出口,燕行也意識到有點不妥,幸而小蘿莉沒有誤解,他才放下心,趕緊點頭附合,也不敢再分心想亂七八糟的事,免得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小姑娘和燕少在論男女切蹉誰累的問題,澹臺家的姑娘已走向清城諸人坐著的地方,與疾步而至的周少主將籤號放桌面上,向負責方的諸人施了一禮退至旗杆之西側站定,依老規矩而站,執黑籤的人在東,藍籤的人在西。
清城方校檢過雙方沒站錯位置,擊鼓示意開始。
黑籤是攻擊方,周少主沒有拖泥帶水,抱拳說了聲“得罪了”,話剛落,迅速進攻,因為對手是女士,出手禮貌,他避開了女性的膻中穴等敏感位置。
切蹉也是有很多限制的,比如切蹉開始時主攻的一方必須有限定的時間攻擊,雙方不得繞圈拖延時間,要不然你站著不動,我站著不動,我繞著你轉圈兒,你圍著他繞圈兒,誰也不進攻,一場切蹉能耗個幾天幾夜,誰有那個閒時間等呀。
周少赤手空拳,他的攻擊速度很快,澹臺覓雪用雙節棒架、擋,仍然被逼得被迫連連向後退。
一個招架,一個攻擊,兩人不停的變換位置,只聽得雙節棒碰撞以及拳腳相撞發出的聲響。
澹臺覓冬盯著的姐姐與周少過招,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周少主的攻擊太快了,換作他,幾個照面就會落敗。
圍觀的眾人視線也隨著兩人移動而移動。
切蹉的雙方往來十幾個回合,周少一招空手奪刃,將澹臺覓雪手中的雙節棒奪取在手,快速後退拉開距離,說了聲:“承讓了!”
饒僅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戰鬥,澹臺覓雪也被逼得窮於應付,臉上滲出一層汗,當兵器被奪,羞憤交加,漲得臉色通紅,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裝豁達:“在下學藝不精,輸得心服口服。”
周少再次說了“承讓了”,將武器還給澹臺三小姐,抱拳向四方謝場,當清城宣佈了“黑勝藍負”,在圍觀人的熱烈的鼓掌叫好聲中退場。
澹臺覓雪拿回自己的兵器,也謝了場,飛跑著衝出戰圈,將兵器送回兵器架子,對垂著頭過來的弟弟擠出一絲笑:“小冬,後面就看你的了,加油!”
“我……盡力。”澹臺覓冬僵硬的點頭答應,心頭沉甸甸的,姐姐都被人奪了兵器,他若遇上古修世家的精英,只怕會輸得慘不忍睹。
弟弟沒切蹉先沒了銳氣,澹臺覓雪恨鐵不成鋼,可四周有人又不好說教,拉著弟弟站到一邊,準備先看看情況再決定是走還是留在兵器架附近,她抽的籤號也比較靠前,如是速度快,有可能上午也能輪得到,若是後頭的人在切蹉過程中耗時較久,大概要排到下午。
第一場對戰結束,樂小同學慢吞吞的提筆醮墨,在紙面上記錄,燕行偏頭看,忍不住想皺眉,小蘿莉用的不僅是繁體字,還是某種古體字,他看了半晌,只認出大半,比如周字,一字等最簡單的字。
玉島主也好奇仙醫門的小仙子寫些什麼,看她落筆成字,越看越驚奇,小姑娘寫得好一手篆體字,共兩行字“一號籤黑方勝,周少主共用十六式半,總結:憐香惜玉”。
小姑娘的意思是說周家青年在切蹉過程有憐香惜玉的表現啊,玉島主眉眼含笑,伸指戳了戳小傢伙的腦袋:“小丫頭淘氣。”
“人家是實話實說。”樂韻咕嚨一句放下筆,蓬萊島是世外仙島,怎麼看都像是繼承傳統文化很深的樣子,她可沒膚淺到以為玉島主不認得她寫的字,她也不介意別人知道她怎麼評價勝敗。
玉島主覺得小姑娘太可愛了,又揉了揉她的腦袋。
宣少也想知道小美女在寫啥,伸長脖子看不清,悄悄的後退,從燕少背後抻頭瞅,越看越樂呵,看完又溜回原地坐著等看第二場是誰對誰。
首場切蹉總用時不到七分鐘,可謂開了個好頭,清城方將一號簽收起來,勝者籤放在桌面上箱子表面寫有“勝”字的箱子裡,敗者的籤號放進桌子底下的一隻箱子裡,同時也做了文字記錄。
第一場的兩人皆離開切蹉區,清城方宣佈第二場開始,當剛喊了“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