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放寬心,小娃兒安好無憂,樂家小娃娃早已拜蟻老前輩為師,外人不知而已,蟻老已趕至樂家,有那麼位宗師級的武學高手在樂家,何懼宵少鼠輩。”
“如此就好。”俞琿心中喜出望外,樂師弟的小孫子拜在觀音殿門下,還是蟻長老的親傳弟子,有觀音殿給小孩子撐腰,想必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也不敢胡來了。
“樂家有小姑娘,道長無須擔心樂家姐弟,儘管安心在中南山隱修,不知道長可有尋得適合建府的寶地?”
“有幾處逢合居住,唯過於偏遠,有兩處若建房舍必須破壞土地樹木,目前來論算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山,路滑寒冷,道長不妨等開春後再尋找合適的地方,找到做定居的洞府寶地請知會宣家一聲,宣家帶人負責為道長修建,家主臨行時著我請問道長喜歡哪種洞府,是用磚和水泥類的材料,還是用木料建築。”
“不敢勞煩道友們,修行人有個棲身之地即可,我尋到地方結草為廬即能安居,哪敢勞煩宣家道友為我此等小事四處奔波。”
“道長客氣,樂小姑娘與我家少當家的交情用小姑娘的話說就是‘就憑我們的交情還說什麼客氣話’,小姑娘託宣家為道長修建洞府,若我們消極怠工,我們少當家也不好意思與小姑娘把酒言歡,煮茶論道。”
“無功不受祿,我受之有愧。”
“道長這麼說就見外了,道長是樂小姑娘祖父的同門師兄,樂小姑娘最是感恩,想奉養前輩也是她的孝心,道長領受小姑娘的心意才是對晚輩的真正憐惜,否則,小姑娘記掛著道長在山中居無定所,衣食無源,因心中憂急寢食難安,反對小姑娘不利,道長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宣家弟子不說舌燦蓮花,那是句句在理,俞琿一時啞口無言,半晌才苦笑:“道友所言句句是理,我竟無言以對,如此,有勞道友和宣家諸友操勞了。”
“哪裡哪裡,道長客氣。”宣家弟子喜上眉梢,臨行家主囑咐他務必開導俞道長,他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咋勸俞道長放寬心,誰知俞道長如此隨和淳樸,他沒說啥道長便願意接受小姑娘奉養,簡直是喜事一樁。
李緣道長等兩位客人談完了他們的事,又泡一壺茶。
宣家弟子再出乾果和糕點,仨人慢慢喝茶,論論天氣,論修行之道,談論到近九點才去睡,俞琿與宣家弟子擠一擠,他半宿無眠,僅只眯了一會兒,早早起床打坐,到天快亮才生火熬粥。
中南山銀裝素裹,到處白茫茫一片,山頂被霧團繞看不到山頭。
吃了一頓粗茶淡飯,李緣道長也難得雅興,陪俞琿道長和宣家弟子去四周走一走,尋訪適合建舍的地方。
繞了一大圈,李緣道長提議:“其實,我住的附近那片山岩之下是個好去處,就是曾有修士選擇在山崖羽化,離得不遠又有女居士。”
李緣道長居在山腹一片半斜半平坦的小坡下,樹林邊緣與山坡下有數處隱士開僻出來的地方,他住處不遠的山岩之下方曾有修士建了一點土牆和石頭房隱居,原本居在那裡的修士在病重之際自己跳崖仙去,是以很多人也不願意選那裡定居,原有的土牆因年久失修倒塌。
當然,那裡無人住的主要原要還是因有一邊離懸崖不遠,冬季風大,雨季有暴雨時雨水有時會沿巖壁淌下來,普通的修士沒有經濟來源,沒有資金修建洞府,隨意搭建的房子沒法安穩居住。
那片山岩離李緣道長的洞府走直線大約只有半里地,實際要繞彎兒,起碼有一里半路,同時離水源較遠,離最近的水源也有兩裡多路,冬季要挑水需向山下方走,得有三里多的路,來回就是近七里的路程。
俞琿未置可否,宣家弟子有幾分興趣,再去走訪,仨人繞去山岩下方,在山岩往山下的方向一側比較平坦,有兩座泥土胚造的房子,住著一位比丘尼,一位女修,再遠些的地方有居士或修士。
宣家弟子覺得極好,若真論風景與位置,比起李道長的洞府更強一分,當然也只適合習武之人居住,從懸崖那邊躥來的風又急又冷,一般的修士難以抵擋,離崖稍近有被吹落的危險。
俞琿其實也挺喜歡那邊巖崖,那裡的位置與他在聖武山居住的道觀有些相似,他與師父幾十年臨崖清修,習慣了遠眺與迎風修煉,乍換個地方反而不習慣。
他之前不考慮是因為囊中羞澀,他與師父沒什麼積蓄,他以自己之力攢到一萬,離山時也只帶走自己的積攢和師父的幾樣物品,沒帶聖武山半分財富。
那點積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