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們撤走。
紮營的地方空了,樂韻飛奔到去山崖的路道,往俞前輩的洞府跑。
燕行跟著小跑,沿著人工開僻的小路繞過樹林,一條曲折的石臺階小路往上,在過一個小坡度後分岔成兩條小路,一條通向房屋,一條路通向懸崖,立有醒目的警示牌,請遊人非請勿入屋和請人止步的牌子。
悠然在望的那座修在山岩處的建築的底部部分懸空以支柱支撐,在懸空一面的地方有白色的欄干,一排四間的房子外牆刷著青灰色的牆灰,合金窗,木製的門,屋頂上蓋著草。
而且,從一間屋子裡飄出些輕煙。
有煙,說明主人在家。
樂韻開開心心的爬臺階,蹦蹦跳跳的一級一級往上蹦,爬過小坡,踏上去房舍的小路,撒歡似的跑到房舍旁再踏上房舍前的觀景生活區,歡歡喜喜的喊:“俞前輩!”
燕行跟著小蘿莉踏進俞道長的地盤,打量一番,也覺得地方極好,有四間房舍,地方夠寬,樓前有觀景臺和生活活動區,最難得的是樓舍前的空地竟然是用泥土夯實成的還鑲些碎石子,非常結實,在靠近房子的地坪上堆著些柴和枯草,用一張防水紙蓋著防雨淋。
俞琿在新居里燒火去溼,聽到脆脆的少女聲,幾乎以為是幻覺,仍然快速的跑出屋,看到站在地坪上的小女孩子,即意外又驚訝:“小傢伙,你來啦?”
說著話的同時也反應過來,快速的跑到小女孩子身邊幫著摘揹包,心裡又酸脹起來:“你有事來找我直接來就是,怎麼又背這麼多物資,你留給我的錢我還沒花,你送來的生活所需還有很多。”
似責備的說了一通,幫著小傢伙摘下揹包,再對燕大校微笑:“辛苦燕大校跑這一趟,我師弟家的小丫頭淘氣,讓你受累了。”
“您客氣,我一點也不累。”燕行第一時間就發覺異樣,俞道長沒有執佛塵,也沒有唱諾說“無量天尊”“無量福”,意味著俞道長可能還俗了,或者有意還俗!
俞琿提著個大揹包,請兩人去做廚房的一間屋子坐,再去將燻另一間屋子的泥爐提來,他生怕小傢伙找自己有事,先問:“你這次來中南山有什麼事要辦嗎?”
“沒有什麼事,”樂韻咧著嘴笑:“吉家和宣家有跟我說您老的洞府建成,我回京順路來參觀一下您清修的寶府,新府溼氣略重,您老咋不去李道長的洞府再借居些日子,等這邊的房子通風一段時間再入宅?”
“我在李道長的洞府上打擾了那麼長段時間,不好長久的叨擾,你不用擔心,我先在這間做廚房的屋燒了幾天爐子烘透牆才進來,沒溼氣。多虧你這孩子,我住得很舒坦。”在自己的洞府裡自由自在,俞琿心裡很歡喜,這個地方真的很好。
俞前輩不願打擾別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樂韻也沒多說,只說今晚在山上住,抓燕帥哥去四處溜躂,溜躂著溜躂著便走遠,跑去三里外的樹林裡撿柴,很不客氣的指揮燕帥哥爬樹上去掰幹樹枝。
燕少輕功術與宣少在伯仲之間,用輕功爬樹那是大材小用,他爬上樹即在樹間縱跳,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根,不停的掰斷枯枝丟下去。
小蘿莉負責將枯枝收集起來,在樹林裡折騰一個多鍾,收集到好大捆柴,找藤綁起來,一人扛一捆柴,收工。
小女孩兒玩耍去了,俞琿趕忙收拾好存放物資的那間牆壁被烘乾的房間,準備當客房給小丫頭晚上住,自己和燕家小子在廚房打地鋪,把房間的物品擺放整齊,再把明早和晚上做飯用的物品放廚房,然後在客房支起帳蓬鋪。
將給小丫頭住的房間整理妥當,找出一隻新臉盆和兩條新毛巾放廚房的架子上,再去抱木柴進屋,將屋子掃得乾乾淨淨,把碗盆之類的也清洗一遍,再生火,將被子抱出來用火烘烤除溼,烤一陣,先放客房帳蓬裡,到附近找一圈沒找到兩個小傢伙,又快到黃昏,先回洞府煮飯。
剛煮熟米飯,兩個小青年歸來,俞琿發現小傢伙竟然拐燕大校去幫撿柴,好氣又好笑:“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氣的,總這樣欺負燕大校,你也不內疚。”
“有勞動力不用過期作廢,再說,他跟去我家吃了我那麼多好藥膳,讓他乾點活一點也不過分,他敢鬧意見,一腳踹他去山下吹西北風。”
樂韻得瑟的昂著小腦袋,一邊走一邊拍身上粘的木屑,那邁著小短腿走大爺步子的姿勢可囂張了。
俞琿無奈的笑著摸摸小傢伙的頭,對燕家青年滿是歉意:“女孩子家總有點小性子,請燕大校多多擔待。”
“您老多慮了,被差譴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