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族人也欣然收下紅包。
給眾人發了吉祥如意的大紅包,樂韻仔細觀察山崖,也難怪俞道長中意山崖,確實挺好,山高好望遠,遠眺前方天寬地闊,令人身心皆寧靜而寬容。
位置極好,就是山崖下的地不夠寬,以前建的土牆屋很窄,大概是連外牆算在內才有四個平方,能建兩個那樣的小間。
現在麼,工人在離能建房的位置下方比較遠的地方打地柱,埋鋼筋水混的柱子為支柱,成為懸空式房屋的支柱,再在一個石臺階似的地方安裝幾根柱子,同時也往上砌牆,等牆砌至與上方原建房的土坪相齊的地方,整個屋基將擴寬很多,足夠貼著崖建三到四間的小屋,還能空出一點地方當活動用的地坪。
至於茅房,以後建在樹林裡,雖然跑廁所有點遠,對修行人士來說完全不打緊,就當是煅煉身體嘛。
需要操心的是山澗那邊,考慮就地取材,就著現有的地勢再整平建個賞景的小平臺,從去山澗方到房屋的路也得建防護欄杆,還必須要在顯眼的地方掛牌示意山澗危險,禁止人靠近,免得有遊人好奇跑去亂瞅。
心裡想著,到懸崖實地考察,還抓了宣少吉少一起研究討論,考察過地形,樂韻回紮營的地方幫著做飯。
俞琿下山扛當支撐柱子用的水泥柱子,那些柱子挺沉,他一次僅能扛兩根,中途還得休息好多次,每天僅只能跑一趟。
當他扛著兩根水泥柱子爬到快到紮營的地方被一個青年接過水泥柱子扛走,認出是宣家青年,有幾分激動,顧不得喘氣,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跑到扎著的帳蓬處,就見宣家的少家主和吉家的八少圍著火爐在嘰嘰喳喳的嚷嚷什麼菜配什麼,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操著鏟子在炒菜。
看到那個嬌小的女孩子,俞琿就站住了,心底酸脹起來,那孩子真像樂師弟啊,一樣的臉型,一樣的活潑開朗,待人熱情友好。
“俞道長,您老可算回來了。”
宣少吉少早知俞道長跑來,因為鍋裡的菜吸引度更高,忙著關注菜,等道長過來才捨得把視線從菜那邊挪開,笑著與道長問揖。
樂韻麻利的關掉煤氣罐的火,小跑著繞過兩位似麻雀的大少,跑到俞道長身邊,軟軟的喊:“俞道長-”
第二次見到俞道長,她的心情明媚陽光,俞前輩離開了聖武山,她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哪怕奉養前輩也不用擔心聖武山的人說三道四,更不用擔心聖武山的人再逼迫俞前輩做違心之事。
看著跑來的小姑娘,俞琿眼底發熱,重重的點頭點了:“哎!你這孩子,你事務忙,怎麼還親自跑來了。”
“我來看看才放心。”樂韻親密的抱住俞前輩的胳膊:“俞道長,那邊兩位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傢伙爭論了半天,想問您有關我爺爺少年時代的問題,我爺爺是個開朗活潑的,還是文靜穩重的,勞您給他們答案,要不然他們晚上會睡不著覺。”
宣少吉少:“……”嗷,他們哪有討論半天,他們就討論了一小會兒。
“你跟你爺爺很像,不止是長相,還有脾氣性格都像,我師弟少年時有時老執穩重,少年早熟,有時跟個皮猴子似的,可會鬧騰了。”俞琿對於這個抱著自己手臂仰犢情深的孩子更覺愧疚,這麼好的孩子差點被人害得幼年夭折,黃家人何其可恨。
宣少吉少主訕笑,他們猜對一半,嗯嗯,也算是不錯啦。
聽說爺爺少年時也是個活潑的人,樂韻呲牙,難怪爺爺在她小時頑皮搗蛋時總是一笑置之,只要不是有危害性的惡習,從不打她。
俞琿摸摸師弟小孫女的腦袋:“上山累壞了吧?乖,你跟小子們一邊玩去,我醚做飯。”
樂韻有種望天無語之無奈感,她再過幾個月就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啊,摸摸頭,嘟著嘴抗議:“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累,我繼續做飯去了噠。”
小傢伙一溜煙兒的躥走,俞琿無可奈何,只得由著她,自己拿毛巾擦把汗,收拾一下地面,等著做的建築工人回來,每每看到嬌小的孩子身影,心底暖暖的,有如當初與樂師弟相處的時光,那般的讓人心寧安靜。
甚至他想,若當年在樂師弟離開聖武山後,他和師父也離山尋地靜修,師弟和師父是否有另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