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再過兩天就是開谷之日,他的罪也受到頭了,可以重見外頭的花花世界。忍了吧!
洞裡兩人正在為出谷做準備工作,他們用竹筒制了幾十個煙筒、彈藥筒。
在高煥生老家,這種簡陋的火藥只是用來炸魚的,如今藉助谷中裸露的礦石,略加改造便成了一種武器。
冬兒邊將它們打包邊說:“差不離啦,再多咱們也帶不了。”
高煥生悶悶不樂:“一定得殺出去麼?你不是說你娘跟紫姑有交情,或許會對咱們網開一面。”
冬兒一腳踢去:“痴線!我這般絕頂聰明的師傅,怎麼教出個蠢徒?氣煞為師!你說,如何解釋咱們怎樣來谷中的?如何解釋在這塊呆了快半年?還有你這個蠢貨又是從哪裡來的?說你是番人?只怕紫老太沒那等好蒙。”
“實話實說”四個字梗在高煥生的喉吭口沒敢吐出來。有時實話聽起來比假話更假,照常理,紫姑一定會認為死亡谷另有一條路通向外面,那她誓必要把這路找出來,這關係到七星伴月的安全,就算冬兒是她的親生女也不能含糊。
可是,他們到何處去指出這條通道?再則他們掉到宋代的時間比冬兒離去的時間早了那麼幾個月,又好死不死落到了死亡谷,七星伴月的受訓弟子個個知道,他們怎麼說得清同一時間這世上有兩個冬兒?照冬兒的理論,說不清的事就不說,一溜了之。
但是這個“溜”意味著一番廝殺,高煥生不由長嘆:“這要是在21世紀,小孩子都能理解。真是野蠻矇昧的時代。”
冬兒惡聲道:“野蠻矇昧?我好像記得,正是21世紀的犯罪分子,令閣下一跟頭栽到宋代來了!21世紀的戰爭、空氣汙染,哪樣不比宋代糟?再說了,若是輪船飛機失事,你又命大運差掉到販毒老窩金三角去,不是比死亡谷更糟?”
高煥生解嘲地一笑:“也對,若掉到非洲或者亞馬遜河的食人部落,只怕更要命。”
冬兒拍拍他的肩:“即來之則安之,在什麼環境作什麼打算,在死亡谷中就得像野生動物一樣設法活命。你可見過任何野生的東西自怨自艾?小鳥凍死了,從樹上掉下來也不會有半點自憐。”
“我總覺得你不像小孩。”高煥生審視著冬兒:“你在我們那時代究竟呆了多久?”
冬兒哈哈一笑:“現在才想起來問?真是後知後覺。老實講,為師也不知道。才去時我根本沒心思弄清,日子難過呀,一個小孩,不能獨來獨往,不能自個兒租屋住,必須屬於某個家庭,也不能找工作,非得坐在學校裡頭讀書,連進網咖玩玩都沒資格,生生把人悶死!喂,你說,漢字幹嘛要簡化?不然我們兩個都可以去考舉人考狀元。在你們那個時代呆得真叫煩死了,後來我才發現廣東蠻適合我,亂七八糟很多事沒人管,比華盛頓好!對了,有件事對你來講是大大的妙事,我那時總也不長個子,生理狀態永遠是小孩,我都以為我要變侏儒了,萬幸回來後才半年就長高了半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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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講,只要呆在宋代,我可能總也不會老?”高煥生不由面露喜色,但一會又搖搖頭,“你是小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未必會同樣發生在我身上。”
冬兒忍不住再踢一腳:“無可救藥的悲觀主義!”
七星伴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月光照在竹樓上,有一種朦朧的美。
柳曉青斜躺著,手指輕彈出鞘的利劍。趙成盤腿坐在一邊,輕聲道:“才解了蠱毒,早點歇著罷。這些日子苦了你。”
“這算啥?從小就是你護著我,也該我站出來做點事了。只是杜美美這個妖婦太叫人頭疼,比瓊姑還難纏!”
趙成失笑:“那是你的豔福,我想要她來纏我,人家還不幹呢。”
柳曉青欠起身,曖昧地笑道:“大哥是不是看上了她?好辦,等咱們辦完這趟事就去佔山為王,把她捉來當壓寨夫人。”
趙成輕斥:“胡說八道!莫忘了你是柳家莊七少爺,不可以入黑道!”
柳曉青老大不快:“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煩不煩?我才不要做什麼破少爺,爹也不少我一個兒子,他幾時在乎過我?哼,若不是你,我連武功都不會……”
趙成忙打斷:“莊主讓你習文,是想你取得功名光宗耀祖。”
“拉倒吧!你咋不說他是信不過我,嫌我娘是夷女?哼,我永遠不會忘記,娘咳血一個冬天,到死他都沒來看一看!哼,什麼狗屁名門,我就要入黑道,弄個山寨玩玩!”柳曉青兩眼閃閃發亮,“你當大寨主,我當二寨主,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