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過分的要求,恐怕都會答應舒鴻煊。
比如,將梅氏放逐到莊子裡生活,不讓她留在侯府裡礙眼。
“華娘,你認為今日梅氏的所作所為,她能得到最大的懲罰是什麼?”舒鴻煊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努力使自己說話聽起來沒有大礙,淡淡的問道。
舒嫣華凝眉想了想,終是嘆了一口氣,“最重的懲罰,也就是放逐了。”
因為,梅氏並沒有犯死罪的事情。
宗族可以處理族內大部分族人的事情,卻也講究一個理字,有理才可以服眾,有理才可以明法。
如果宗族可以隨意將族人處死,這個宗族也不會長久,必定會分崩離析,人心向背。
如果梅氏無依無靠,沒有孃家還好,她可是有孃家的人,舒氏宗族就這樣把梅氏處死了,梅家來人為她討一個說法,也是舒氏宗族理虧。
在今日發生的事情裡,梅氏只是把舒修和做過的惡行暴露出來而已,並不是她對嚴氏,對舒鴻煊兩兄妹做過壞事,充其量她只是把舒修和的名聲敗壞了,這不是罪。
再說,梅氏膝下還有兩個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為了兩個孩子,也不可能這樣秘密處死她。
她嫁入侯府這麼多年,如果不提她心中對舒鴻煊兄妹的真實想法,那麼她的確是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
沒有功勞都有苦勞,罪不至死,只能放逐了事。
“難道就這樣放過她?”舒嫣華不甘心,眼見一個大仇人已經伏法,以為第二個仇人也可以很快就俯首,卻發現竟然無法看到她得到應得的下場。
周廷昱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為她順順氣。
“華娘,你說,要是梅氏死了,舒妍玉和舒鴻文此後是誰的責任?”舒鴻煊挑了挑眉問道。
舒嫣華默了默,很快就回答:“二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