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尊公能有今日,實屬不易。”
沈連城本不想聽人說陳襄的好話,但既然是毫不猶豫為她舍過性命的戴管家,她自然耐了天大的性子。
“欺騙夫人的事,尊公也告訴老奴了。”戴管家接著道,“實在是……唉,尊公欺騙夫人,自是不對的!但夫人可曾想過,尊公這麼做,也實在是愛慕夫人愛得太深沉了。原本尊公對夫人也是耐著性子等的,這不是前段時間天子的舉動讓他捉急了麼?才用了那樣的招數……”
“戴管家,你不用多說了。”想到那卑鄙的招數,沈連城再好的耐心也沒了。她打斷戴管家的話,“怎麼待他,我自有打算。”
戴管家看著沈連城,只見那雙鳳目流轉,是極聰明理智的樣子。他忽而明白她的話了,不禁發笑,“好,好啊!夫人有打算就好,倒是老奴多慮了。”
“你趕緊回去,養好身上的傷。”沈連城噙著淺淺笑意,“府裡的庶務,我還有許多無知的,需要向你討教。”
聽言,戴管家連連應“是”,客套了兩句,很快做辭離開了。
離開世安居,他立馬來到了綴錦堂。
陳襄一見他,立馬走上前去,急急問:“怎麼樣?可說動夫人了?”
戴管家滿臉是笑,卻道:“哪有那麼好說動的?您就耐著性子等吧!”
“這是何意?”陳襄不理解。
戴管家仍然笑著,“尊公向來大智慧,如何逢著夫人的事兒,就方寸大亂了?莫道是多情愚智?”
見陳襄仍是一臉愁色,戴管家也就不賣關子了,直言告訴他:“放心吧!夫人只是一時氣惱罷了!過些時日,自會原諒尊公您的。”
“當真?”
“尊公,老奴何曾騙過您?”戴管家的笑,甚至透了幾分狡黠。
也是,沈連城若真恨透了他,那這些天她就不會這樣安靜了。
如是想著,陳襄的雙手背到身後,心下也輕鬆了些。
這天世安居尤為熱鬧。前有楚霸天和戴管家來當說客,這才一一被沈連城用不同的方法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