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他才挺直身板,搖著摺扇至船頭,望著女子的身影問伺候的嬤嬤:“那是哪家的小娘子?臨安城像她這般著裝的,好似不多。”
嬤嬤由著他目光的方向仔細瞧了瞧,很快斷定是沈連城,笑道:“表公子,她是晉陽公府的大娘子,天子太傅的孫女,王太妃的侄女,身份貴重不說,樣貌在臨安城的世家貴女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依嬤嬤看,我開國郡公府與她晉陽公府可算得門當戶對?”
若論封爵,晉陽公府與開國郡公府,那是晉陽公府高攀了。畢竟晉陽公不過因了太傅蔭封而來的虛爵,在臨安城官拜閒職,並沒什麼好說的。但若論太傅府與開國郡公府,那一個是正九命實打實的太傅,開國郡公卻只是正七命的柱國府,倒是開國郡公府高攀了。
嬤嬤微愣,飛快地撿了好的方向想,連連作答:“算得,算得。”
風雅公子搖著摺扇,微眯的桃花眼笑笑的,滿是得意。好看的樣貌,早已惹得河岸兩旁的小娘子們注目,甚至有膽兒大的,朝他拋來花束。
“表公子這樣的,定也只有晉陽公府大娘子那樣的妙人才配得上。待回府後,奴定將表公子的心意告知大夫人。”
公子胸有成竹,笑而不語。
卻說沈連城再回到彩雲巷,已近黃昏。太陽在西邊天紅彤彤的掛著,好似隨時要燒起來一般。她沒再看到那個可疑的白衣男子,便徑直問苗疆人買七日斃。
“你買七日斃做甚?”苗疆人不免問她。
“苗疆人做買賣,不是向來不問因由?”沈連城不回他的話,徑直嗆了回去。
苗疆人心有疑惑,卻也將七日斃賣給了她。
沈連城前腳離開,白衣男子就從外頭回來了,聽得沈連城買了七日斃一事,原本清冷的臉容浮出了幾分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