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光亮的村子好似一隻兇猛的野獸,橫跨在地,伺機而動,打算將來人一口吞入腹中。
血腥夾雜著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清芷鳶掏出手絹,掩住了口鼻,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情緒、“四處看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馬上過來稟報。”“是。”水雲跟流雲異口同聲的答應著。
清芷鳶不搭理赫連珏,自己徑自踏入了村子中。
踏入了村子,那難聞的氣息更加濃郁,清芷鳶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到處了一顆藥丸,正打算塞入口中,憑空出現一隻手就將那藥丸給奪了去。
清芷鳶惱怒的瞪著那沒一絲自覺性,自動自發的將藥丸含入舍下的男人,哼了一聲,“無賴。”
赫連珏沒吭聲,劈手就拉過了清芷鳶的手,抬步朝著裡面而去。“進去看看。”
清芷鳶甩了幾下手,“我自己可以走。”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要找藉口吃她的嫩豆腐嘛。
“情況不明,危機四伏,一起走。”赫連珏凝眉,不容置疑的掃了清芷鳶幾眼,手下卻是又加了力道。
“死無賴。”清芷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抬手將一顆藥丸塞入舌下,也不再掙扎,跟著他便走了進去。
偌大的小李村在夜色中顯得分外的寂靜,除卻濃郁的血腥氣之外,再也其他。清芷鳶與赫連珏手拉著手,逐步的踏入了村子內。
月光下,周遭的一切可以清楚的分辨到。清芷鳶隨意的踢開了幾戶人家便再也不想看了。
到處都是鮮血,這幾乎已經成為整個村子的特色了。
兩個人走遍了大半個村子,卻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犯案的人下手幹淨利落,事後又處理的非常乾淨,毫無線索可以追查。
就在清芷鳶以為不會找到什麼線索的時候,在村尾的一戶人家,她卻發現了一個重大線索。
這是一戶普通的人家,簡單的三間土屋,一個小院子。兩人剛剛踏入了院子,清芷鳶便在院子裡發現了一個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光的東西。
她衝著赫連珏擠了擠眼睛,拉著他就跑了過去。
到了跟前,清芷鳶蹲下了身子,用帕子包起了那個東西,拿起來放到了眼前。“是令牌?”
赫連珏接過了那令牌,看了一眼,面色突變。翻手間,他將那令牌給收了起來。“我們走。”
清芷鳶詫異的看過去,“那是什麼人的令牌?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士兵的令牌啊。”
“這是暗魅軍的令牌。”
“什麼?”清芷鳶大吃一驚,整個人都有些發怔。“怎麼可能,那,那可是三皇子燕王的私兵,怎麼,怎麼他們的令牌會丟在這裡?難道說,這次的事情是燕王做的?”
赫連珏臉色幽暗的抬頭望著天空,眼中閃著曖昧不明的神情。周身的氣息有些冷冽,又有些孤寂。
望著這樣的他,清芷鳶突然就覺著有些心疼。關於他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一些。三歲喪母,七歲的時候,老王爺寧王便丟下他自己跑去遊山玩水了。
可以說,他也是從小在一個沒有親情圍繞的環境中長大。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是如何在沒有大人保護下成長起來的。
難怪他有的時候會突然露出那麼孤寂的神情,一個人生活,沒有人關愛,他的心如何會不孤寂?
只不過,那個燕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這些,反正她是不喜歡看到這樣的赫連珏,沒有一絲的人氣,冰凍的好似個石頭。
不自禁的,她便抬手拉住了赫連珏的手,仰頭望著他,“想什麼呢?我可以幫忙。”
赫連珏的面色揉合了一些,他反手握住了清芷鳶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心中突然就暖和了起來。“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根本就是想到了什麼。”清芷鳶不滿的撅起了嘴巴,這個傢伙,一定要將什麼東西都藏起來嗎?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找個人幫幫忙不是更好?
只不過,她這氣惱之時倒是忘記了,她怎麼會對他的事情如此的上心呢?
張開大手揉了揉清芷鳶的腦袋,赫連珏放柔了嗓音,“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清芷鳶不買賬,反正他不說,她自己也是可以查到的。“行了,該看的我們也都看了,先回去吧。”
“好。”赫連珏拉住清芷鳶的手,轉身便走。
兩個人在村口遇上了水雲兩人,四人一起,回到了營地。
到赫連珏的帳篷中坐下來,清芷鳶鋪開了地圖,指著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