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歡喜,這才讓我來叫姑娘們都去呢”
陳琳幾個聽了這才明瞭,便是回各自院子換了衣裳,跟著老太太去了。
原來是老太太未出閣之前的閨中姐妹孃家姓柳,自從出嫁到關外,便是再也沒有回來過。今年難得隨著孫子回到上京來,之前跟老太太是極好的好友,這會兒便是安頓好之後就急忙的下帖子要見見老姐妹了。
陳府便是派了兩輛馬車去,老太太跟陳琳坐一輛,剩下幾個姐妹坐一輛。
素日裡也是很少出來,陳姝和陳嫻坐不住,要看看外面的景色,陳嵐只得招呼丫鬟半捲了簾子,陣陣的冷風帶著點寒氣,陳嵐便道:“你們倆小心些,別凍著了。”
這天本就是冷些,就算是出了太陽,日頭也不濃。馬蹄揚過,帶著點北風,陳嵐素來有些怕冷便是沒去湊熱鬧。走了一會兒,便是聽得遠處傳來的陣陣的馬蹄聲,“二姐姐前面過來的不知是誰家的商隊呢,竟有一人穿著紅色的大氅,看著極為耀眼呢。”
陳姝轉過頭來非得拉著陳嵐瞧一瞧,陳嵐便道:“素日裡學的女德全都忘了?”說著便是讓丫鬟將那半捲起來的猩猩氈簾子給關上,只不過愣是被陳姝拉著往外看了一眼,那馬隊在寒風中顯得異常的威風,馬蹄揚起,濺起點點的銀花,不料想那是下雪了不成?
也不知道怎的手中的佛珠滑了下來,襯著素白的手指,恰如雪中紅梅,嬌豔奪目。只不過下一瞬陳嵐便是回過神來將那簾子捲上,遮住了外面的景色也將那寒風隔絕在簾子外。
“二姐姐,這是作甚人家還沒有瞧好呢?不過二姐姐,怎麼沒見你戴過這佛珠啊?瞧著甚是好看呢。”陳嫻嘀嘀咕咕說道,下一刻就拉著陳嵐的手腕說要看個清楚。
陳嵐被她這麼一拉扯,才回過神來,瞧著手上的佛珠,淡淡道:“不過是平常的佛珠,帶著保佑平安的。”竟是不大願意深談了。
“哪是什麼平常的佛珠啊?聞著還有一股異香呢,清幽雅淡,怪是好聞呢。是不是二姐姐不願意跟我們說啊,難道還是什麼秘密不成?”陳姝不太雅觀的皺了皺眉子聞了聞,衝著陳嵐笑了笑。
“你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不過是串佛珠你們倆還得問個明白,倒是帶著好才帶的。”陳嵐笑笑,便是將那佛珠攏到袖子裡,不讓陳姝和陳嫻看了。陳姝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也就不問了。
陳嵐摸著佛珠在的地方,也就不再說話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往後面看什麼呢?”李瑜覺得大哥有些反常,才出聲問道。
李晟蹙了蹙眉,淡淡說道:“沒什麼,走吧。”過了會兒便是下面的人騎馬趕上來,在李晟跟前低語了幾句,李晟點了點頭那人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
李晟便是想起之前母親給求的姻緣符,想想個中原來是這般,眉宇間鬆開來。李瑜瞧了李晟一下,心想難道是剛才哥哥見著那馬車裡的姑娘,心生愛慕了不成?嘖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鐵樹開花?回去得問問孃親。
一行馬隊也沒有坐停留,浩浩蕩蕩的出城去了。
且說這邊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姐妹相見,竟是淚流滿面,相對無言。柳老太太感嘆道:“想當初離別的時候還是滿頭青絲,這會兒都是白髮蒼蒼了。這日子啊過的還真是快啊,現在咱們老姐妹倆個竟也是兒孫滿堂了。”
陳老太太也是有些感慨,拉著柳老太太的手不鬆開,笑道:“可不是麼,自從你嫁到關外去,也不曾見你回來,每年也只能通通訊,這一晃啊也都幾十年了。”陳老太太也有些懷念年少的時光,“沒想到還能再見著你,我啊也就知足了。”這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便是拿過帕子拭淚,“瞧我這樣子的,該是高興的。”
柳老太太呵呵的笑,道:“你啊,這愛哭的習慣還是沒改。你看看莫不讓你的孫女們笑話了。”說著便看向站在一邊的陳琳幾個,笑道:“瞧你這些孫女兒,竟是一個比一個水靈了。哪像我呢,只有幾個孫子五大三粗的,合該我是羨慕你的。”
陳琳陳嵐幾個人忙上前拜見,柳老太太便拉著陳嵐和陳琳的手,細細打量,稱讚了一番,又拉過陳姝和陳嫻,問幾歲了喜歡什麼,問完跟陳老太太說道:“我說你這老婆子,竟是有這幾個標緻的孫女,瞧瞧我都不知道該誇什麼好了。”一面說,一面早有人送上了初次見面的表禮,每人東珠二粒,梅花式紫金錁子二對,腕香珠二串,金玉戒指二個,皮草一件,四人忙拜謝過。
陳老太太笑著問柳老太太道:“你是單個來的呢?還是帶著孫子孫女一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