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哥,你這是去耕地啊?我聽我娘說你們家今年這茬耕地可是夠早的啊”
“籲。。。”讓驢停下來,劉青轉過身來笑呵呵的看著從門口出來的少年,“祖希,你母親捨得讓你出門了,書讀的怎麼樣了?咱們劉家溝這十幾年可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秀才啊那可是給咱們村光宗耀祖的事啊你可要好好讀書啊這不我家的稻米碾磨好了,早點耕地也不耽擱時間。”
少年聽了劉青的話有些無措的撓了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青子哥你還是趕快去吧,我就先回家了。”本來還想出門透口氣的,看來還是等人少了之後在出去吧。不過好不容易娘答應他出去透透氣的,不過每次出門大家總是拉著他說一通這樣的話,倒還是不出去罷。
劉青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行行,祖希你趕緊回去吧,我還要趕著去東邊的地去。”
劉祖希笑著關上門,又回到家去。他娘從廚屋裡拿著吹杵聽到聲音出來,看著自家兒子又回來疑惑的問道:“兒子,你不是要出去透透氣嗎?怎麼又回來了這是?”
“娘,我突然想到師傅佈置的一篇文章我還沒有寫,等我寫完再出去透透氣可好?”這篇文章他倒是琢磨了許久沒有個所以然來,本來像是透透氣再寫的。不過還是把師傅佈置的幾本書通讀一遍再說。
惠娘雖然已經快四十歲,常年的勞作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時間的痕跡,不過還是能夠看出來她年輕的時候定然是一位漂亮的姑娘,這看著劉祖希就能看的出來,他跟惠娘有幾分的相似。聽了兒子的話,惠娘笑了笑,理了理耳旁的頭髮,“行,我看你這幾天讀書也累了,待會再去透透氣也好。我和你爹一會就去場裡碾稻子,晌午的時候娘會回來給你做飯的啊。”
“我知道了娘,那我去讀書了。”劉祖希本來張了張嘴唇想說要不要他去幫忙,不過根據以往的情況他娘都是不會同意的,不問也罷。轉身到院子裡採光最充裕的一間單人屋裡,相對於其他的房間這裡最靜謐,而且每日惠娘都會去打掃一遍,保持著清潔。
惠娘點了點頭,會廚屋繼續刷鍋去了。小院子裡草草的看過去,就在那極為角落的地方養了幾隻老母雞,那放著牲口的地方空著,看來那牲口已經被牽到場裡去了。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家裡就沒有其他的牲口了,原本家裡還養著幾隻羊,不過幾只羊比較鬧騰。在劉祖希回家讀書的這段時間,被劉爹牽到他二叔家去養了,就怕打擾到劉祖希讀書。
等廚屋裡的事情全部收拾停當了,惠娘直了直腰,小心的把廚屋的門關上,往劉祖希的那間房子看了看,才露出來會心的笑容,輕聲的關上大門就要往場裡走去。唐安卿他們一行人都收拾妥了,一行人就要往東邊的地去。
惠娘看到秀雲姐,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形色匆匆的往西去了。
唐安卿笑著把璞玉抱到牛背上,順著秀雲姐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那形色匆匆的背影,不過看起來也已經三十多歲的樣子,黑色的髮絲裡掩不住有些花白的頭髮。“秀雲姐,那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那是我家西邊的那家的惠娘,她平日裡不怎麼出門的,你沒見過她也很正常。不過她兒子祖希可是咱們村裡唯一的秀才,來年可是要去考舉人的。”說道祖希,秀雲姐有種與有榮焉的樣子,眉開眼笑。看著唐安卿把大門鎖上,“卿卿你也去?怎麼不在家裡待著?”
“沒事的秀雲姐,我就想去地裡看看。秀才那可是難見啊,是叫祖希是吧?”從買了地以來,她還沒有去過一次呢。不過說道這秀才,《資歷通鑑》可是記載過秀才是經過院試,得到入學資格的「生員」的俗稱。得到秀才資格,是進入士大夫階層的最低門坎。成為秀才即代表有了「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種特權。例如免除差徭,見知縣時不用下跪、知縣不可隨意對其用刑、遇公事可稟見知縣等等。
“我們倆邊走邊說,這祖希啊可是這劉家溝幾十年來第一個秀才啊,他們老劉家可不是哪輩子燒了高香出了個秀才,來年說不定就是舉人老爺了啊。。。”兩個人走在最後面,一邊走一邊秀雲姐把那秀才劉祖希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唐安卿說著。
唐白宇牽著羊走在驢車的後面,兩隻水牛安分的跟在身邊,不過想來雙身子的小女人跟在身後有些擔憂。男人英挺的眉皺了皺,正想跟她說些什麼,和唐安卿的視線相接,唐安卿抿著粉紅色的唇瓣笑了笑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才轉過身來,不過眉宇間的皺痕還是沒有鬆開。
瑞瑞那小子坐在驢車上擺弄著他的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