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這大冷天兒的,著了涼可知道厲害。”
唐妙忙說四叔等在外面,家裡也有事情得趕緊回去。既然蕭朗沒去縣裡,那她得去跟父親說一聲。至於黃毛抓了他一點不冤枉,畢竟他們有預謀,起碼讓蕭朗免了一場驚險,還能順便拷問出點事情來。
蕭老夫人讓晚晚領四叔去大少爺那裡,陪著吃飯休息,等唐妙沐浴更衣,用過晌飯再走。唐妙剛要往外走,那邊春霞猶豫著,最後還是趕上唐妙,悄聲道:“三小姐,我聽少爺跟流觴嘀咕,好像打發小廝和常叔去親家老爺那裡,他們去縣裡了……”
唐妙腦子裡嗡得一聲,雙眼愣怔地瞪著春霞。
早早嚇了一跳,忙斥責春霞,“你說什麼呢?少爺不是去親家老爺那裡嗎?我親自去送的。”
唐妙猛地抓住春霞的胳膊,“你聽得千真萬確,他們打發小廝去仝姥爺那裡,自己去了縣裡?”
春霞點了點頭,疑惑道:“是啊,少爺經常這樣溜出去玩兒,我也沒多想,三小姐,哪裡不對勁嗎?”
唐妙身子一晃,深吸了口氣,如果真個這樣,一定得跟老太太說,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她非要跳腳不可。
“我回去跟老夫人說兩句話。”
唐妙轉身跑回屋裡,把縣裡的混混商量設埋伏對付蕭朗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蕭老夫人臉上有幾分茫然,似是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屋子裡寂靜如死,半晌,她目光一凜,看向春霞,“他真個去了縣裡?”
春霞垂首肅立,輕輕地應了一聲。
突然蕭老夫人胳膊一揚,“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春霞一個耳光將她打得轉了個圈,跌在地上。
“放肆!”蕭老夫人怒斥,氣得渾身發抖,“知道了,為何不報我知道?”
春霞忍著木疼,慌忙伏地跪下,“老夫人饒命,少爺從小這樣習慣了,我們……我們都……”
蕭老夫人臉色鐵青,抬手顫巍巍地指著她們,“好,好哇……”
早早晚晚忙上前扶著她,一個順氣一個捶背,早早柔聲道:“老太太,您別動氣,少爺福大命大,才不會有事兒呢。”
晚晚也道:“就是呀,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不是被那些宵小們惦記,可有幾個真敢碰的。要說起來,也得怪有些人不懂事兒,上一次少爺就是脖子上帶了傷回來的。”
蕭老夫人哼了一聲,瞪了春霞一眼,“還不去叫你們大奶奶和大爺來!”
春霞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沒一會兒,仝芳和三夫人匆忙趕了來。
唐妙忙給仝芳和三夫人見禮。仝芳挽起她,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啦?”唐妙簡單地說了個大概。
蕭老夫人剜著仝芳,“他爹呢?”
仝芳垂下眼,“一大早跟人出去了,說是得了副字畫兒去看看。”
蕭老夫人冷哼,“字畫兒?放屁,別打量我不知道你們整天干什麼,今兒逛窯子,明兒捧戲子,要是整日價就知道遊手好閒坐吃山空,不如趁早自立門戶!”
仝芳頭垂得更低,一言不發。
三夫人轉目看了仝芳一眼,眉梢微微揚了揚,溢位一絲笑意,上前福了福,“娘,您何苦發這麼大的火兒。不管如何,大伯也是蕭家長子。再說小山不聽話,罔顧您的心思去縣裡玩耍,也不能怪到大伯頭上。依媳婦說,小山性子烈,脾氣大,可本事也大。拳腳功夫不差,還有流觴跟著,是萬萬不會出事兒的。媳婦兒這就叫人去找,明兒一定把他們好好地帶回來向娘您賠罪。”
說著她立刻叫了自己丫頭過來,派人去親家老爺那裡看看,也不要驚動他們,又派得力的人讓大管家親自帶著去縣裡找。雖說縣城大,可一動用縣衙的力量也就微不足道,趕緊把能呼叫的關係都用上,這種時刻也不吝嗇,回頭少爺無事,再去還人情就是。
吩咐完這一切,她看蕭老夫人臉色稍霽,便又摸了摸鬢角,輕笑道:“這小山也是,你看把三小姐急的,把老太太給氣的。回來可真要好好管一管,都要成親的人了。不能再這麼莽莽撞撞的。否則真讓人家笑話。”
蕭老夫人煩得很,掃了他們一眼,“都下去吧,別杵在我這裡。”
仝芳想帶唐妙去她那裡,蕭老夫人哼了一聲,“走你自己的。”看三夫人還站在那裡,臉又一沉,“除了三丫頭,你們都給我出去。真是氣死我了。”
三夫人沒想到老夫人會當著外人的面不給大嫂和自己臉,自己畢竟是當家的,竟然也如此,看來真個是隻有蕭朗才是她的心頭寶,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