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做媳婦,那就是一家人,不能有兩樣的,別人能幹的活兒她也該做,別人吃什麼她就該吃什麼,不能特殊,且唐家的飯菜一點都不差,雖然還需要摻地瓜、餅子可每頓也都吃白麵。再說那地瓜,玉米糊糊,小米粥什麼的她也很愛吃,在吃食上她跟唐家一樣。
她遺憾的就是除了唐妙,別人還是拿她當曹家的小姐,處處尊著她,去了爺爺家裡,奶奶竟然會主動給她讓座,這讓她很惶恐,生怕景楓誤會,好在景楓體貼溫柔,也知道她的難處,每天晚上都會陪她談談心,讓她不要太壓力,時間長了大家習慣就好。
杏兒拿她當小姐,讓她覺得不是尊著,而是有點輕視敵意的。她幾次想示好,杏兒都不冷不熱的,讓她碰個軟釘子。
**************景椿親事*************
王媒婆和高氏說完了景椿的親事告辭離開,出來在院子裡跟唐妙姑嫂兩個說了兩句話,突然想起啥,對高氏道:“對了,我還想起個事兒。那日馬王屯老陳家。大妹子記得吧,曾經想娶你做續絃的。”
高氏笑了笑,“說這個作甚?”
王媒婆低聲道:“他家老四今兒也十九了,相貌堂堂,為人和氣能幹,正打聽合適人家兒呢。那日還問起你家的小姐們芳齡多大,說要是有機會能做親家那是最好不過的。我想你們二小姐來年不就十六了?現成的姻緣呀!”
高氏有點為難,心裡覺得疙瘩,便說等景椿的事情定了再說,王媒婆笑呵呵地告辭走了。
吃晌飯的時候,高氏跟唐文清說了說景椿的親事,要是說成了就不用麻煩,最好來年三月把親事辦了。景椿成親,到時候只有本家的親戚來,不會像景楓那麼多客人,只在這邊擺幾桌就夠。唐文清自然說好。
高氏瞥眼見景椿一直低著頭默默地吃飯一言不發,不禁關切道:“景椿,你怎麼想的?”
景椿覺得有口湯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他放下湯碗,道:“娘,大哥的事兒剛辦完,家裡也沒那麼寬裕,我才十八歲,還是等等再說吧。”
高氏笑道:“這事兒怎麼等。早點成了親也好有盼頭。”
一直心不在焉的杏兒突然道:“成親有什麼盼頭?找個不喜歡的原來的那點盼頭也沒了。”
景楓立刻道:“杏兒,怎麼跟娘說話呢。”
杏兒放下湯碗,揚眉道:“好,我不說。你們慢慢說。”起身就要走,唐妙忙追出去。
在大門口唐妙趕上二姐,“二姐,你幹嘛呢?”
杏兒回頭瞥了她一眼,“沒啥,你們都知道二哥喜歡秦小姐,怎的沒人說,難道一定要二哥捨棄自己喜歡的娶個不喜歡的?”
唐妙柔聲道:“二姐,我們也沒這樣啊。可大家都在吃飯,大嫂剛進門,就算有話也得私下跟娘說啊。你這樣當面摔臉子咱娘都做婆婆的人,讓她多沒面子。”
杏兒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便道:“我去給娘道歉。”
唐妙忙拉住她,“不用啦,那是親孃,才不會生氣呢。二姐,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周諾欺……”
“不許提他!”杏兒眼睛一瞪,嚇得唐妙激靈了一下。
看二姐這樣子唐妙心裡有了數,便暫時假裝不問。
曹婧收拾了飯桌,把碗筷放進鍋裡憋著的熱水裡刷了,又刷了鍋舀水飲牛。景楓見了從她手裡把牛桶接過去,“讓我來,你陪娘說話去。”
曹婧低聲道:“還是你去吧,我去不好。再說,三嬸那天說你們唐家的男人可是不做家務的。”
景楓笑了,看了她一眼,戲謔道:“那我們家如今就你一個媳婦,你是不是都要自己做。”他從水缸裡兌滿了水,試了試水溫,道:“放心吧,我們沒那個規矩,從分開家就沒了。咱爹可沒少幹活,連衣服都會洗,飯也會做。”
曹婧進屋見高氏在收拾包袱裡的布頭便過去幫忙,“娘,二叔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素日裡她也聽唐妙跟景椿開玩笑,秦小姐也來拜訪過,雖然矜持守禮神情淡淡的,可跟景椿眉眼間總是有情的,她雖然性子爽快可心思細膩,早就看出苗頭。
高氏嘆了口氣,“大嫂你說你二叔跟秦小姐合適嗎?景椿木訥內向,不怎麼說話,秦小姐性子也清冷,兩人沒什麼話說。再說景椿跟大哥不同。大哥入了仕,有俸祿總歸能養活自己媳婦。可景椿下地,如果娶個媳婦不能幫襯,家裡那些活誰給他們做?現在喜歡歸喜歡,這日子過一起了,冷暖自知。我也不能虧了人家秦小姐。說起來,讓你來我們家,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