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茶,抬頭使勁撓了撓自己後腦勺,打斷了他們道:“大黑花也帶小牛好幾個月了,再有三兩個月也能抱著,你買了將將二十畝地,來年的春地也得耕,我看這牲口不能累著。”
唐文汕忙笑道:“達達,這個你別擔心,我就一點地兒,還有我家牲口倒換著呢,不會累著大黑花的。回頭我家下了犢子,借給你們一起耕地。”
唐文清說自己買的地耕過了,來年開春再耕即可,如今沒什麼用處,讓他仔細牲口就行,一天干不完可以第二天接著幹。唐文汕自然應了。
晚上各自回家,杏兒聽說要把牲口借給唐文汕家的理科就急了,“爹,你不是不知道他傢什麼人,借人家一次牲口,恨不得把所有的地都耕一遍,他說一塊地頭,我看到時候怎麼都得有個好幾畝地。”
唐文清說不能,他家也沒那麼多地,再說都是本家的,人家開了口也抹不開面子,況且村裡人都來借過獨不借給他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往日裡幹活也借過他們家的。
杏兒不樂意地道:“什麼不可能,看我三達達不就知道啦?上次他借大黑花去,說三畝地,結果足足六畝,給咱大黑花累得回來兩天沒正經吃東西。咱借過他們家牲口,那也是他借我們十回我們借他兩三回就不錯了。”
唐妙跟柳無暇在西屋看書,補習今天他說過她一點印象也沒的知識,聽見二姐吵吵她忙跑去東間,“幹嘛呢?”
杏兒見唐妙進來立刻找到了同盟,小妹雖然好說話,可牽扯到自己家的牲口向來心疼,捨不得人打罵累著,她把話說了說。
唐妙眨巴眨巴眼睛,這事兒不好辦,爹都答應了要是不借人家說他沒信譽,而村裡人都說唐大叔說話最算話的。但是又不想自己家大黑花受累,想了想她道:“要不這樣,明兒讓我二哥跟著去,說給他幫幫忙好了。咱也不指望他感激,回頭幹完他家那點地頭就讓二哥把牛牽回來。”
大家說這主意不錯,同意了,明天景椿去幫忙,唐文清自己趕著騾子去清水鎮把訂做的其他一點傢俱拉回家。
戳媒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唐文清帶了錢去鎮上拉傢俱,景楓早早地餵了牲口,因為以往唐文汕和三叔家借他們家牲口用的時候從來不給正經喂,他怕委屈了大黑花。
結果唐文汕還沒來牽牲口吳媽便說今兒想搬去北邊,問景椿有沒有空幫幫忙送過去。本來吳媽的意思等景楓回來打了招呼再搬,秦小姐不同意,堅持現在搬家,吳媽也就不好說什麼。她老頭子去外村給人家看門兒賺錢,所以只能請老唐家幫忙。
因為傢俱都是唐家的,秦小姐他們止三四個並不大的衣箱,搬起來也不麻煩,高氏便讓景椿和杏兒去幫忙。兩家關係好了,高氏也不計較,加上人家給的賃錢多,她就把鋪蓋被褥那一套都送秦小姐,免得她去那邊還得另外接辦一時也來不及。
這樣一來景椿便不能去盯著自己家的大黑花,想請四叔去,結果打架那兩頭豬又鬧得厲害,病著的按照柳無暇的方子治過之後見好,這一天還要灌藥燻醋沖刷豬圈,便沒有空閒時間。
後來想了想也不會怎麼樣,再說唐文汕家的地早耕完了,他想多耕也沒地兒耕去,高氏就讓唐文汕把牲口牽走,再三叮囑他惜乎牲口。
唐文汕嘿嘿笑著,“景楓娘,咱一家人誰跟誰,你還不知道我?最是出名愛惜牲口。這幸虧是咱自己家人,你要是跟外人這樣叮囑,人家要惱了,說你不捨的借呢。大家鄉里鄉親的,都是你幫我我幫你的,牲口也互相藉著用,你說是吧。”
高氏笑著回擊道:“大哥,這也幸虧是本家人,否則我也不往外借。我們牲口也帶了小牛。”
唐文汕笑了笑,趕著大黑花往東走,經過李氏家大門口,她正在外面掃碎草,唐文汕朝她笑了笑,動了動嘴兒不知道說什麼就過去了。
李氏彎著腰沒起身,翻著眼皮瞅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撇了撇嘴。這些年那一家子也沒少賺他們便宜,自從他們兩家分開之後老頭子倒沒怎麼幫他們,老三家卻跟他們親如一家,兩家合著夥算計老大和老四。老四性子爆,也不管什麼本家不本家那一套,唐文汕說啥他都給撅回去,為這個也沒少和荊秋娥鬧意見。老大性子和氣寬厚,人家求到門上一般抹不開臉拒絕,幫個忙借個牲口傢俱啥的也都應著。
高氏過來跟婆婆打招呼閒聊兩句,說自己要撈麥子去推磨,問婆婆要不要撈麥子,到時候她讓景楓一塊拉著去鎮上磨坊推磨。
李氏說也差不多了,得問問薔薇娘。說完她提著掃帚也沒起身,望著唐文汕走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