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苦,我起初怨你薄情,只聞親人笑,不聞舊人哭,後來我心涼了,我只求能和智兒俊兒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可是你都做了什麼!”
她鼻間一酸聲音哽咽起來盯著房喬的眼神,帶著遲來的恨意,“你差點殺了我的兒子,你差點害死我的女兒!”
房喬怔怔地望著她,聽到她後半句話,喃喃道:“嵐娘,你是什麼意思?”
在沒有尋得盧家四口的訊息前,他一直都以為盧氏肚子裡的孩子多半是活不成,可遺玉的存在卻說明,那個孩子並沒有事,眼下聽盧氏說他差點害死女兒,心中一悶,只想聽她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氏憶起遺玉小時候的事情,摟著她的肩膀緊了緊,吸著鼻間的涼意,澀聲道:
“我的玉兒,從生下來,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那麼小、那麼瘦,不會哭也不會笑,不會像智兒和俊兒一樣,叫我孃親,拉她的時候,她才會跟著走,喊她的時候,從來都不應聲,那麼小小的孩子,整日被人喊作傻子!她做了整整四年的傻子!傻子!”
講到最後,盧氏已經泣不成聲,將頭埋在遺玉的肩膀上,無聲地哭泣起來,遺玉眼眶一熱,也留下淚來,緊緊環住盧氏的腰,低聲道:
“娘,您別哭,小玉現在好了,已經好了“娘……”
房喬聽著母女二人的哭聲,眼前一花向後退了半步,扶著門框堪堪站穩,並不知道身後的盧智,同樣正流著眼淚,用著痛惜的眼神看著盧氏和遺玉。
“你、你怎麼不尋醫?”房喬啞聲問道。
盧氏一下子便將頭從遺玉肩上抬起,通紅帶淚的眼晴,死死盯著房喬,“尋醫?尋醫不要錢嗎?你知道一畝地才能出多少糧食麼,你知道一斗糧食才能賣多少錢麼,你知道我們一家子,遇上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