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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便踩到長孫嫻的痛腳,本意便是為了引得遺玉不快的她,當即收了臉上的笑容,道:“二小姐這是在教訓我麼?”
若說遺玉剛才那是生氣,長孫嫻這就是翻臉了,大廳裡的少女們,都停下了交談,看起了熱鬧。唯有西面的臺子上,女樂師們還在不間斷地輪流彈奏。
面對鮮少在眾人面前變臉的長孫嫻這般,遺玉暗自挑眉,猜著她的動機,瞥了一眼坐在她身邊心不在焉地喝著酒,不同以往逮著她便想“欺負”一二的高陽,回道:
“長孫小姐多慮了。”
“多慮?我好心問你,卻被你冷言相對,是何道理?今晚你若不就此向我道歉,那便是有意同我長孫嫻過不去了!”長孫嫻繃著臉,喝道,心裡卻在不屑地暗笑。
這便是她此番暗自找茬的目的了,麻雀變了翠鳥又如何,論身份地位,且不說現今的懷國公府已不同往昔榮耀,她同遺玉,一個人是正牌的嫡長女,一個不過是外三路的頂替。
論朋友圈子,這京中身份顯赫的貴女有幾個同她沒有交情的?
經過禮藝比試一事,長孫嫻在受了頗重的打擊之後,和遺玉兩人關係再無半點緩和的餘地,與其讓她忍氣吞聲坐視她就此藉著大漲的出身邁進京中的貴女圈子,還不如正大光明地和她翻臉,也好敲打一番那些明裡暗裡開始對她不敬的人!
但凡是士族女子,身在這長安城,最重要的本事是什麼,是交際,這一點做不好,女子在婚前不能幫助本家,婚後亦無法輔助夫君,從某方面來說,便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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