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絨公仔晃盪一致。
輪到了要上車的郭燁感到驚詫了,他的眼睛本來就大一瞪眼就更顯得誇張,約摸有半分鐘,也許不止是這時間,反正他覺得他們相對無言很久,在最初的一瞬間,他的臉色由於感到特別的難為情而變得刷白,現在他的臉、耳朵、脖子卻變得通紅了。
“趙姐,你竟有這麼大的兒子了。”張麗珊大聲地說,唯恐趙鶯疑慮著故作誇張地。
趙鶯得意洋洋地對郭燁說:“快叫張阿姨。”又聽見張麗珊說:“好帥的小夥子。
上了車關閉上車門,他馬上換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張麗珊感到他的這種變化,覺得這小男孩有種天生的野性大膽和隨時與人親和交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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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珊也安安靜靜地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沒有像來時那樣隨著音樂扭擺舞弄的快活勁頭,恍恍惚惚的樣子有點像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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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滾滾,夕陽慘白,黏稠的目光,瀝青街面冒起騰騰熱氣。趙鶯將車開進了一家熟悉的快餐廳,從車裡的冷氣中出來,才覺得外面那滾滾熱浪,夜色一點點瀰漫著,聽不見人說話,滿街的噪音、汙濁。高樓乾淨,玻璃牆湛藍,燈光釘上去,看的人眼冒金星。
這家餐廳潔淨明亮,火車廂的座位,在這時候人頭簇動,都是附近幾家大公司的高階白領,郭燁很靈活地佔領了靠窗的一處座位,能看見窗外的行人帶著陌生的表情來來往往。
他們對面坐著,張麗珊能感受到那少年閃爍著偷偷過來的眼光,那種眼光大膽直接、赤裸裸地像是要剝開她的衣服似的。她小心地喝著冰鎮的可樂,趙鶯正忙著把選單翻弄得窸窸窣窣作響,張麗珊的手偶爾撥弄起自己的頭髮,心裡卻如少女初戀般的緊張,儘管她已有了一次偷情的經歷,但面對眼前的這個男孩,她的慾望卻很快便被他的那眼光撩撥了起來。
飯菜很快地端了上來,趙鶯不愧是行政主任,一頓很隨便的晚飯也安排得井然有序條理不紊,他們誰也沒有多話,只有湯匙碗筷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那個聲音像海水在深夜輕輕晃動時發出的聲響,張麗珊真想把手指伸進水裡,把自己整個身體浸進海的深處;像一把把的種子撒進荒蕪的土壤,她的很多感覺在發芽,在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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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完單趙鶯提議到超市購物,反正也張麗珊也沒事,而且很願意跟那男孩再呆一起。走出快餐廳,天已完全黑暗下來了,街上的行人車輛頓時多了起來,霓虹燈像碎金一般陸續閃爍了。文明城市的人,把唾液吐在手心的紙巾,攥成一團,塞進垃圾箱。街上潔淨如自家客廳,使街頭的民工顯得骯髒、齷齪,如浮動的汙跡。
進了超市,人流漸漸地密集,一下子就將他們衝散了,張麗珊故意落在後面,隨著緩慢運動的履帶式電梯上升,人頭簇動的電梯像是流動著的粘稠熔岩,郭燁就一直就跟在她的後面,在平緩的電梯上寸步不離,能感覺他噴出的熱氣在她的脖頸上熱烘烘的,人流在慢慢蜷動,他的手已故伎重施地緊貼著她的屁股,而這一次跟在地鐵時更加大膽妄為,手掌在她的股溝處摩挲不止。
電梯一下就把人送上了最頂的那一層,趙鶯在電梯口等待著他們,他的那隻手依舊不安好心地在窮追不捨,甚至還撫弄到了她的大腿內側那一端,使張麗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那邊。
趙鶯湊近張麗珊說:“我看到了許娜和一男的。”說著隨手一指拽著張麗珊就急步向前,他們在堆放著衣服的貨櫃後面,看到了許娜領著一年青男子在試穿新衣,她一邊用欣賞的眼光品頭論足,一邊還不忘了替他掖掖領子、扯扯衣襟。
“好年青啊,好帥。”張麗珊不無羨慕地說,趙鶯有些酸溜溜地說:“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厭舊。”
張麗珊回頭不禁對那男孩看了一眼,那對性感的情侶出現,陡然刺激了她的某一神經,人流在她的身邊像爆炸的星河一樣穿梭無序讓人頭暈,而擁擠和混亂正是她所期待的那樣。
許娜當然無遐顧及到她跟年輕情人的幸福時光徹底地暴露在她的同事眼皮底下,這天,她剛剛往阿倫的銀行卡里劃了三萬塊錢,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從度假山村接了出來,他們是一起吃了飯,又把他帶到了超市,她想好好把他裝扮一番,她不喜歡他以前的那些很花裡胡俏的帶著某種曖昧色彩的衣服,她要讓他更像時下的某些外資公司的白領一樣,的確,阿倫現在已是度假山村的財務部長助理了。
度假山村的老總楊成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