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宮搜著嬰兒,最終在夏惠帝的浴池裡發現了死去的嬰兒。
這對夏惠帝來說是奇恥大辱的,夏惠帝親中承認了皇太孫,可是現在一個死的,一個活的,卻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的。都分不清。
第二日一早,夏惠帝病倒了,沒有上早朝。
太子妃尉遲氏終於去了,夏惠帝為她和皇太孫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不管那是不是皇太孫,但目前,夏惠帝也只能這麼做了。
至於那活著的嬰兒,只有長大了,才能看出是真正的容貌,或者生為皇家的兒子。分辯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那活下來的嬰兒則被夏惠帝取名為夏睻,也記在太子妃的名下,可卻放置在容淑儀的流華宮中。而容淑儀晉一級,成為了容妃,撫養著這個才出世的孩子。
想起了這一日的事情,不說是百里妍卿,便是唐貴妃和四皇子都心驚肉跳的,在唐貴妃和四皇子知道暗中有貴人幫著他們的時候,心中一喜想到的會不會是唐家舊部的支援。
只是暗夜無法給出他們準確的說法。因為暗夜也同樣聯絡不上唐家軍,而當初在朝中與唐家有牽扯的,都讓夏惠帝給除的除,貶的貶了。
自那一晚的血腥之事後。百里妍卿只覺得自己渾身的不適,向來不念經拜佛的她藉以求子之名到了京郊的白馬寺裡,燒香拜佛,送那死去的嬰兒一程。希望他來世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裡。
“卿兒,可是哪裡不舒服,我讓人進宮傳太醫過來看看。”嚴聿衡看著精神不濟的百里妍卿。不由地關心問道。
百里妍卿輕搖了搖頭,心裡是不舒服,堵著一口鬱氣,無法散去,可是卻又不能對著嚴聿衡傾祈著。
百里妍卿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秘密,可是她卻不打算說出來,看著嚴聿衡關心的眼,只得悶悶道:“許是夏天吧,胸口總是悶悶的。”
嚴聿衡一聽,便把百里妍卿抱到懷裡,手撫著百里妍卿的胸口上輕撫著。
百里妍卿輕拍開了他的手,知道嚴聿衡是關心她,但那手放的位置不對,百里妍卿雖然沒有心情想著風花雪月的事情,可總是覺得怪異的。
“我去躺躺就好了。”百里妍卿動動身子,便想進去再睡。
這幾天來,她一閉上雙目,總是會想到那嬰兒青紫的臉,讓百里妍卿一次次從夢中驚醒來。
嚴聿衡拉著百里妍卿的手,也起了身,看著百里妍卿有些蒼白的面容,便道:“我陪你躺一會吧。”
“嗯”百里妍卿點了點頭,很順從地窩在嚴聿衡的懷裡,嚴聿衡當下把起了百里妍卿便放在了榻上,自己也躺了下去,把百里妍卿抱在懷裡,輕哄著:“卿兒晚上沒睡好吧,是我不好,晚上也不能陪你。”
嚴聿衡的話裡帶著歉意,百里妍卿輕搖了搖頭,整個人往嚴聿衡的懷裡縮了縮,好像這樣會讓自己更加的溫暖和安心一些。
她睡不好覺,那宮中的夏惠帝更睡不好覺了,特別是那嬰兒是她放在了夏惠帝的浴池裡的,百里妍卿當時就是想隔應著夏惠帝。
聽聞夏惠帝把那浴池都填了,這連著幾日,夏惠帝一直病著,後|宮的事情交由唐貴妃打理,前朝的事情則是由著四皇子和七皇子共同的處理著。
而此時病著的夏惠帝則成了孤家寡人了,除了因宮務之事,讓唐貴妃經常伴在身邊,也沒有讓後|宮的其他妃子到身邊來侍疾。
便是現在的衛常在和怡淑媛還有近來的七皇子生母敬妃,夏惠帝也沒有讓她們過來侍疾,或者伴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除了唐貴妃,夏惠帝的身邊反而沒人了,而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夏惠帝打擊很大,整個人都有些萎縮了似的。
唐貴妃看著夏惠帝這般,雖然有些解氣,但更多的嘆氣和警覺,只要四皇子沒有登上皇位,唐貴妃都不敢放鬆了。
有了唐貴妃盡心盡力的服侍,夏惠帝整個人好了一些,這個時候看著唐貴妃的目光也緩和了些,不像以前那般的猜忌了。
可是四皇子還是沒有被封為太子,上頭的沈皇后還活著,唐貴妃也沒有再晉一級成為皇貴妃的可能。
越到這個時候,唐貴妃就越小心,她很怕夏惠帝和沈皇后對她出手了。現在夏惠帝自然不會對四皇子怎麼樣,但唐貴妃就怕夏惠帝和沈皇后聯手除掉她。
百里妍卿自那一日後,還是經常進宮見唐貴妃,甚至唐貴妃也會經常找她來聊天。嚴聿衡伴在宮中,又經常被夏惠帝叫去,甚至是夜不歸宿的。
百里妍卿不是沒有怨言,但上一次出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