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跟在後面的三輛“雲豹”先後投入戰鬥。
曠野上,四輛輪式戰車追擊一輛機場通勤車的場面絕對稱得上“蔚為壯觀”。除了此起彼伏的炮擊聲有點雜亂無章之外,不時被炮口閃光照亮的戰車、以及被爆炸火光照亮的機場通勤車給人一種很迷亂的感覺。
就像播放幻燈片,戰車與通勤車被照亮時,與之前出現的地方離得很遠,讓人無法把黑暗隔開的兩幅畫面聯絡起來,彷彿這不是現實中的場景,而是某個三流導演拍攝的小成本戰爭片。
人活著,總有活著的目的,軍人也不例外。
在哲學家眼裡,人生是由遠的、近的、大的、小的、自私的、博愛的、卑劣的、高貴的……各種各樣的目的編織而成,失去了目的,也就失去了存在價值。
此時此刻,陳永同的目的就是擊毀那輛通勤車。
越想得到的,往往越是難以得到。
在二十五毫米炮彈的追趕下,那輛由四隻十四寸輪胎託著的通勤車發揮出令人難以相信的機動效能,在並不寬敞的公路上左躲右閃,像只奔突的兔子,閉開了所有炮彈,甚至沒被彈片打中幾下。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越是難以得到的,往往越想得到。
似乎是受到“不拋棄、不放棄”精神的鼓舞,陳永同以極大的耐心,一口氣打出了十多個點射。直到通勤車突然來了個急轉彎,被三發二十五毫米高爆彈追上,翻滾著騰空而起,化為一團在夜空中搖曳的火球,中尉排長才放開鼻息,出了口惡氣。
“雲豹”車隊停下來的時候,通勤車的殘骸已經散落一地。
“長官……”
“保持警戒,低速前進。”
戰車車隊再次啟動,速度控制在每小時十公里以內。行駛在最前面的排長座車將炮口對準了道路前方、第二輛戰車將炮塔轉向左側、第三輛戰車的機關炮指向右側,因為戰車車隊後面是運送兩個步兵排的車隊,所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