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位張巧兒姑娘所帶的狀紙,並未深入詢問。
此時即已開審,想了想,依舊差栓子到前面去打聽。栓子飯才剛吃到一半兒,聞言苦了臉兒,他實是不想去縣衙。姑爺在家時,和言悅色,又有小姐在一旁,倒不覺有什麼可怕的。誰知一到了縣衙,那身官服一穿,面目一板,真真是十分威嚴,讓人心頭髮怵。小姐必定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才故意叫他去,順便叫他長長記性。
栓子認命的出了後衙,進了前衙。雖這兩道門兒只有了一路之隔,他踏入前衙時,心頭還是沒來由的緊張。與當值的衙役說明來意,他人好意與他提點了二堂的位置。栓子小心翼翼,又輕手輕腳往那邊走去。
衙門二堂與大堂同樣是長官審理案件的正式場所。不過,不同於大堂的是,二堂一向用來審理那些不易大肆張揚的案子,比若地涉及到本富戶鄉紳之家的醜聞密辛之類的案子等。大明律並規定哪些案子要在二堂審理,不過是憑主治官員自已拿捏罷了。
這案子放在二堂審理,也正免了張巧兒在大廳廣眾之下拋頭露面之憂。
張巧兒的狀由倒也簡單,狀紙上的敘述基本明確。此時傳她上堂,不過是為了確認是否本人訴訟,以防訟棍冒充。再提些狀紙上的問題,觀此人回話時的態度、神態以及是否有前後矛盾的地方。
張巧兒被傳到二堂,伏首跪下,“民女張氏叩見大老爺。”
陸仲晗看堂下跪著之人,衣衫破舊,體態柔弱,回話時略帶顫音,正是普通小戶女兒家初進公堂的正常反應。沉吟片刻問道,“張氏,你狀告兄長。可知幼告長、妹告兄,若事情屬實則罷,若非實情,刑杖八十,你可知曉?”
“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