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但資本積累的過程是如此艱難。
兩人說了些閒話,曹掌櫃臨去時,又笑道,“夫人叫我問問蘇小姐,可想去杭州陪她住一段日子?”
“……謝夫人地美意……”蘇瑾心頭溫暖,但她不得不拒絕。杭州與歸寧府都是要派稅監地,到了杭州不過也是吃喝玩樂而已,她現在顯然沒有這樣浪費時間的本錢。又解釋道,“……歸寧府離兩關近些……”
曹掌櫃一愣,“蘇小姐要去關外?這如何使得?”
“我不會親自去……”蘇瑾笑著將姚玉蓮哥哥的事說了,“……若有看好的貨物,拿銀子入他們的股,付他們利錢便好。”
曹掌櫃點頭,這倒了是個法子,又知她做生意素來不莽撞,便不再多說,閒坐一會兒便告辭而去。
送走曹掌櫃,蘇瑾看著這一小箱銀子。加上蘇士貞留下的一千兩,她突然興奮起來,纖細的手輕拍著銀箱子,眼中閃著異樣的神彩,若能在蘇士貞回來前,將這銀子翻一翻……
正思量間,栓子在外面回道,“小姐,有人要買筆……說要什麼湖筆……”
“嗯,我知道了。”自稅監的訊息確認之後,這雜貨鋪子便沒再補進不暢銷的貨物。這些貨物便包括紙筆等物,挑簾出了正房,“我去倉庫找找……”
栓子嗯了一聲,又回到鋪子裡去。此時,鋪中立著三人,另外二人立在門口,臉上明顯掛著促狹的笑意,栓子朝著那位要買湖筆的年輕男子道,“……請您略等等,我家小姐去倉房找了……”
“嗯。”那男子點頭,不急不燥地打量起鋪子來。
蘇瑾在倉房找了半晌,終於在角落裡,發現兩隻小號地湖筆,舉著進了鋪子,剛繞過貨架,卻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蘇瑾一愣,緩緩走近,笑道,“原是三位要買湖筆,不巧,鋪子裡只餘下兩支了……”
“無防,無防……”陳尚英和趙君正連連擺手,“……我們兩個地筆夠用,是仲晗兄要買……”說著並退出蘇家鋪子。
“原是陸公子要買……”蘇瑾微怔片刻,便將筆放到櫃檯之上,看這幾人都身攜帶行李,便笑道,“……想必是今日便要赴濟南府待考麼?”
“嗯。”陸仲晗微微點頭,伸手在櫃上放下一小塊銀子,取了筆。
蘇瑾忙擺手,“數次勞陸公子援手,這筆,算是蘇瑾附贈地……”
陸仲晗手勢微頓,隨即將銀子收起,含笑道,“……如此便多謝了。嗯,有蘇小姐慷慨贈筆,陸某此去,或能一舉高中?”
“那是自然地”蘇瑾含笑點頭。
陸仲晗似乎只是來買筆而已,閒話並未多說,收了筆,便拱手告辭。
蘇瑾微施一禮,便自鋪子回到院中。
不多時便聽見東鄰家院門開合的聲音,以及林寡婦的送行聲。
赴濟南考試的四人共乘一輛馬車,離開梁家巷子。
車內,陳尚英和趙君正二人相對偷笑。他輕咳一聲,問道,“……仲晗兄,都說了些什麼?”
“買筆”陸仲晗將手中的筆揚了揚,含笑回道。
“啊?”不知內情的林延壽看著那兩隻筆,驚訝地道,“怎的考試在即,三位學弟如此馬虎,筆墨要早早備好才是,家母每樣各備三份,若不夠使用……”說著便去翻自己的包袱。
陳尚英和趙君正望著陸仲晗暴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大考在即,有些事還是次要地。趙君正思量一會兒,問陸仲晗,“那日之後,山長叫陸兄過去,可是說了何事?”
“嗯。”陸仲晗點頭,又輕瞄淡寫地道,“斥責。”
趙君正倒不擔心這個,笑了兩聲。又問,“那日陸兄當眾叫那汪顏善難堪,因怕他在學籍之事上使壞,你說有對策,是何對策?”
此言一出,這另外二人也擔憂起來。
“無事。”陸仲晗微搖搖頭,“已託人打點……”說到這兒,微微搖頭,輕輕一笑,離家外出遊歷,他已有幾年不曾這般衝動過了。
“哦”雖然自那日之後,陸仲晗也與幾人粗略說了自家地家境,雖不算大富之家,卻正是書香門第世家。但若說缺財,卻又與大茶商程家是姻親。若肯求助與人,這等小事並不要如何費心。
只是趙陳二人這些日子是見慣了他事事皆親力親為,生怕他在這件事兒上也使性子,非要自己解決。聽了這話,三人便一齊放下心來。
“合該如此!”趙君正拍拍他的肩頭道,“……場內文章自然要靠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