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陸仲晗本就側望著她,聽見這嘆息,順勢向窗外瞄一眼,“看什麼?”
蘇瑾指著那書局道,“看見了麼,早先我與閔二公說的‘券子’事件。其實這個東西對書局並不適合,竟也耐不住寂寞,跟起風來,可見這人一看銀子腦子便不好使嘍。”
這事兒,陸仲晗只聽得她提過一次,並未深問。若是以往他也並不十分關心,但他心中已了計較,便想聽聽這個券子到底有何不妥之處,因問道,“此話怎講?莫非這券子營生有甚不好的後果?”
不好的後果,蘇瑾也不十分肯定。不過,有兩點是可以肯定的,一是這個時空沒有嚴格的金融體系,二是沒有與之對等的律法,當市場行為狂熱到頂點,一旦遭遇天災,物價出現大幅變動,到時誰為這種“賣未來”的風險買單?
但就短期來說,拿來融資確實不錯。這也是她後來要向閔家詳細解釋的原由:莫看到別人先得甜頭,就反怪到她身上。
“不好說呢。書局當不會受大的影響,不過其它如糧茶布糖肉等物,可就難說了。”蘇瑾回頭笑道。
她話雖沒說滿,但陸仲晗卻聽出來了,她是有把握有底氣,才這般說的。一時更好奇她的底氣自何而來……眼看書局將過,陸仲晗突然揚聲道,“停車。”
蘇瑾疑惑,“嗯?你要買什麼?”
“各府縣誌和本地士人文集。你稍等片刻!”陸仲晗說著便要下馬車。
蘇瑾心思電轉,忙叫他,“我也去瞧瞧。”先去踩踩點,若能看到,回頭叫人偷偷幫她買。至於人選麼,就選秦氏好了,自打確定松江府開鋪子,秦氏與她交往密切多了,她又是已婚婦人,手下的丫頭婆子當是沒少接觸過這種事兒。
陸仲晗望了望那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