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瑾回頭,看她圓臉上滿是急色,心中感動,笑著點頭,“好。”說完又眯起眼睛望著遠方的斜陽,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蘇瑾兒地事情與她無關,若再敢來直接羞辱她本人,姓汪的必要他好看。
梁小青還要再說什麼,突然一輛驢車停在鋪子門口,隨即響起梁富貴的大嗓門兒,“小青,梁直!”
“爹爹,梁二叔!”他聲音未落,蘇瑾已看清來人,歡喜地叫了一聲,奔下臺階。
蘇士貞自車上下來,看見她,先是一喜,隨即皺起眉頭,“瑾兒怎麼在鋪子裡?”
蘇瑾故意裝作不及回答,看向車廂後面,走時堆了大半車廂的衣衫,現下只餘一個小小的青布包,心下暗喜。另還有兩大簍黃澄澄的杏子,上面蓋著新鮮的杏葉子,黃綠相間,甚是誘人,先與二人行了禮,才上前笑道,“爹爹和梁二叔將衣衫都賣完了?怎麼買了這許多杏子?”
蘇士貞心知女兒是故意忽略他的話,無奈搖了搖頭,眼睛含笑,一邊答,“嗯,差不多賣完了。餘下這些樣式不時興的,拿回來讓常媽媽改改。杏子是路過一個村子,看著新鮮,又便宜,一斤只要一分半銀子,便買些回來給你們做零嘴兒,再叫常媽媽給四鄰送去此……”
一邊舉步向沿著臺階向鋪子裡走去。
蘇瑾心中算了算,前兩日常氏買來五斤桃子,要一錢五分銀子呢,這杏子的價格怕也要這個數,五斤的成本是七分半的銀子,轉手賣出去,竟是一倍的利錢……
不過,那兩簍杏子頂多有一百來斤,都賣了也只能掙一兩多地銀子。蘇瑾又有些遺憾。
想了一會兒將這事兒拋開,跟在蘇士貞後面,一邊說著閒話,“奶孃剛買好了菜,在做飯,想著爹爹和梁二叔昨日因落雨未歸,今兒必回來。”一邊尋思著如何打探賣舊衣的贏利。
父女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鋪子,蘇士貞立在鋪子中間兒,打量貨架。蘇瑾又趕快將打探贏利的心思拋開,笑著在一旁解釋道,“爹爹不須操心鋪子。你走時置買的貨現在都夠賣,只是因東鄰林家兒子中了秀才,酒水賣的快一些,我已查了帳本曉得爹爹是在哪裡進的貨,已與奶孃說好了,您若不及回來,便叫她與梁直跑一趟,再置些酒水。還有,這鋪子裡,有些貨物積壓太久,我叫小青和梁直清理出來,放在明面兒上,折價賣了回本;另外,還有些……”
蘇士貞聽她聲音清脆,中氣很足,說起鋪子的事兒頭頭是道,收回在鋪子裡巡視的目光,又打量她幾眼,欣慰又無奈,笑道,“還叫你梁二叔說對了,你果然不聽話。”
蘇瑾呵呵笑了兩聲,不避也不答話。跟在蘇士貞身後繞回院子,常氏聞訊趕來,笑道,“老爺終於回來了。”
梁富貴已自巷子裡繞了進來,一邊卸車上的杏子一邊道,“有我跟著呢,能出什麼事兒?你也是,該好好安小姐的心,怎麼也跟著焦急起來?”
趁著這幾人說話的功夫,蘇瑾悄悄打量蘇士貞,人比走時略黑瘦了些,衣衫也不似在家時那般平展,精神頭卻不錯,一臉地笑意,心知這趟生意是掙了錢的,心中安定不少,連忙叫梁小青去正房搬椅子放在老棗樹下面,又去沏了熱茶來,請他與梁富貴先坐下歇歇。
此時,西斜的陽光將西廂房的牆蔭拉得長長的,將蘇家小院籠罩其中,將初夏的燥熱消去大半兒,蘇士貞坐了下來,舒爽的嘆口氣,叫正在忙碌的梁富貴,“先別管那些了,過來歇歇。這一路你辛苦了。”
梁富貴手上不停,將杏子卸完,順手將驢車卸了,將驢拴到東廂房北邊的空地上,那兒正好有兩根晾曬衣服的樁子,笑道,“累倒不累,只是車坐多了,顛得不舒服。”
蘇瑾趕忙殷勤笑道,“梁二叔來歇著,這些交給我們收拾便好了。”
常氏哪裡許她動手,連連阻止。倒是蘇士貞,輕輕擺手,“好,瑾兒去吧。”
自在他在鋪子裡看過一圈兒,又聽她那一番話,已知這個女兒這些日子在家裡沒少往鋪子跑,再看她精神比他離家時更好些,心下嘆息,即然她願意做這些,自己攔著豈不是讓女兒不快?
再者,這些日子他外面擔心家中,也著實遺憾自己沒有個兒子,若有個兒子,似瑾兒這般年紀,在家照看鋪子,也是足足有餘了。兩兩結合,蘇士貞倒沒之前那般限制女兒了。
蘇瑾樂呵呵的點頭,叫梁小青搭手,將那沒賣完的小半包衣衫抬到涼蔭處,打了開來,拎起幾件衣衫左看右看,並未看出哪裡不好,疑惑的問道,“爹爹,這些衣衫為何不好賣?我瞧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