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胸前那塊福玉。
你會好好的,對嗎?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食指的指肚不禁輕輕撫上唇瓣,這裡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那種心動的感覺,就是愛情嗎?
蘇瑾璃不禁笑得眉眼彎彎。
她是個不相信愛情的人,長年在生死一線打滾,也曾流連過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見多了背叛與風流。
然,一個希望的種子偷偷地在心裡生了根。
頭頂,月光從屋頂的洞裡灑下來,蘇瑾璃隨手將掛在床頭的外衫披上,穿好外褲與鞋子,甩出金鉤爪,藉助著輕功上了房頂。
夜風吹來,極是冰涼,她蹲下身子,慢慢將瓦片移到原位,補好了屋頂。
直起腰背,遠處一片黑暗。
蘇瑾璃沒有了睡意,徑直在府內屋頂上竄行,飛出了王府。
現在還不算太晚,街上人來人往,她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地方,抬頭一看。
翡翠樓。
不覺微微勾唇,縱身一躍,飛上屋頂,稟住所有的呼吸,悄手悄腳進了後院。
一大片四季綠的枝葉掩住那間通往二樓主臥的小閣樓。
蘇瑾璃弓腰,一個輕躍,落在二樓外的觀景臺上。
屋內窗簾斜斜拉起一半,透出夜明珠瑩潤的光亮。
蘇瑾璃站在門外,薄唇輕輕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不知道小塵塵在做什麼啊?
是懶懶地靠在虎皮軟榻上,還是在,研製他的醫藥?或者,躺在床上想她?
如果他突然看到自己來到他臥室外,不知會驚喜成什麼樣子。
蘇瑾璃伸出右手兩指,正準備輕輕推門。
屋內,卻傳來一聲女子的嬉笑。
“師哥,好吃嗎?”
蘇瑾璃的手懸在了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裡面半晌沒有聲音,許久傳來南囂塵慵懶的聲線,“不錯。”
蘇瑾璃的手慢慢垂下,眼中的光亮也漸漸暗淡,忍不住踮起腳尖,來到窗旁,眯眼往裡瞧了一瞧。
南囂塵正斜斜臥在軟榻上,手裡捧著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著。
一旁陸蝶穿著個米黃色的荷葉衫裙,墨髮垂在肩上,手裡端著個盤子,兩眼正痴痴望著南囂塵,滿眼含情。
“師哥,那再嘗一個。”陸蝶從盤子裡拈了塊桂花糕,纖纖小手遞到南囂塵嘴邊。
蘇瑾璃心想,他不會就這樣由著他小師妹喂他吧。
沒想到,南囂塵嗯了一聲,偏過頭,便咬下陸蝶手裡那隻桂花糕。
豈有此理!
這一幕落在蘇瑾璃眼裡簡直是無比曖昧啊。
蘇瑾璃咬緊下唇,唇上已咬出一道深深的齒印。
轉身躍上屋頂,飛馳出去。
“你去看看誰在外面。”南囂塵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並沒有離開書頁,隨口說道。
“好。”陸蝶開啟門瞧了瞧,屋外只有風打枝葉亂晃,她回頭笑道,“師哥,沒人呢!”
蘇瑾璃回了落花園,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古代男人,也許都習慣了別人伺候吧。
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在他們心裡,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吧!
但不知,她在古代,是不是找不到一心一意的良人了。
南囂塵,他如果真要娶自己,會接受只娶她一人嗎?
蘇瑾璃在床上躺了一下,努力不去想這個問題,在滿屋的安眠香中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蘇瑾璃被一陣聲響吵醒,揉揉眼,驚覺自己睡得這麼沉。
“璃兒!”修落雁正坐在床前,微笑著看她。
“你怎麼來了?”蘇瑾璃坐起身。
修落雁握住她的手,“你前天跌落懸崖的事,我哥今天才跟我說了!我說他前天怎麼沒回府!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嗯,放心吧。”蘇瑾璃心想,幸虧韓王沒有告訴她,否則,估計她也急個半死吧。
起來坐在鏡前梳洗,修落雁坐在床上說:“上官青雲被貶職了。”
“額?貶哪了?”蘇瑾璃回頭問。
“暫時免掉一切兵權,駐留京城,等以後再說。”修落雁挑眉道,“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對你下手,璃兒,我覺得這裡真不安全。”
蘇瑾璃對鏡一笑,抿唇不語。
不是這裡不安全,而是哪裡都不安全。
修落春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