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隨身侍衛自然緊跟著,突然,在月光中,一道凌厲的白光向他這邊劈來,他身邊的侍衛是高手,感覺不對,立刻拔劍相迎,當地一聲,劍與那道白光相接,侍衛的劍竟如豆腐一樣被一斬兩斷,還是這侍衛感覺不對退了一步,不然,那白光斷劍之後,會連這侍衛也一起斷為兩片。
但即使他保了一條命,身上卻感覺涼嗖嗖的,原來那利器還是將他的衣服劃開來,貼肉而過,險些就開膛破腹了。另一個侍衛大驚,立刻緊緊地把司城建元護住,要向寢殿退去,同時,口中大呼:“有刺客護駕”
嗖嗖嗖嗖四聲,除了剛才那道白光黑影,又有四人從花樹陰影中出來,各種仗著兵刃向司城建元逼去。因為月色明亮,可以看到他們全身被黑衣包裹,除了眼睛,連臉也沒露出半分。他們手中的武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卻鋒利無比,在月色下泛著白光。
司城建元厲聲道:“你們受誰指使,竟敢行刺本王?”
他心中大是震驚,接管寧王府之後,所有府中的侍衛和巡守,都是他的嫡系人馬,而且由陰正青親自佈防,可以說如同鐵桶一樣,竟然還會有人進來,而且,還是五個人之多。這五人無聲無息,如同鬼魅,好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這種神出鬼沒的刺殺,著實讓他震驚。
他自然不會沒有遭遇刺殺過,只是覺得這些人的威脅更大。
那些人不發一聲,只是用凌厲的攻勢向前猛攻,一個侍衛的劍已經只剩下半截,另一個侍衛不敢再與對方的武器相碰,打得也是被動無比,他們僅只兩人,對方卻有五人,雖然巡夜值守的人很快就會來到,但是有時候,一步之差,結果就千差萬別,要是他們護主不力,秦王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就難以超生了。
所以這兩個人很拼命,但是那五個人攻守配合都極好,五個人好像一個人似的,全面包圍,全面壓制,步步進逼,步步先機,加上武器精靈,把他們攻得連手腳也展不開。才只片刻的工夫,兩個侍衛都身上帶了傷。
遠處已經聽見巡夜侍衛的聲音,兩人眼色一厲,三個人把兩名侍衛擋住,另兩人狂風暴雨一般向司城建元攻去。
身為皇子,都是有武師教習的,司城建元見勢不對,雖然手中沒有兵器不能阻擋,但是躲避來勢還算靈活。只是對方利刃在側,這樣近距離,又這樣生死一線的感覺,他以前從沒有過,不免有些緊張。
他心中清楚,這些人的主使者,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來自京城,要麼來自錦州。若是京城,他就更肯定遺詔受命人是他,若是錦州,他就要為陰正青捏一把冷汗了。
兩隊巡夜侍衛都在朝這邊趕來,還有十幾米,這五人一看情形,更加快了手中攻勢,司城建元雖然學過武,但到底並不精,而且身為皇子,也有些養尊處優了,左手那刺客猛地劈向司城建元,司城建元向右邊一閃,右邊那刺客正等在那裡,一刀橫斬,這若斬實了,立刻能把司城建元斬為兩段。司城建元大駭,連退三步,但是,那刺客如附骨之蛆,刀光耀目,刀還是從他的腰腹處劃過,那麼鋒利的刀,連侍衛手聽精鋼劍都能被輕易斬為兩斷,何況一個人的血肉之軀?
司城建元猛地摔在地上,雖然月色明亮,但是畢竟還是夜裡,他這一跌,衣服又是黑緞所制,沒有人看清他到底傷得怎麼樣。
已經近到七八米遠處的巡夜侍衛們和聞聲趕來的司城建元的親衛們目眥欲裂,個個如猛虎般撲來,這五人看情況不妙,也無心再補司城建元一劍了,其中一個一聲尖嘯,那三名刺客這時候已經將兩名侍衛砍翻在地,五個刺客向著東北方逃去。
巡夜首領親自帶了人去追擊刺客,王府侍衛統領程乙桐趕緊來看司城建元傷勢。原侍衛統領姚洪安已經死了,這是新任的。原本他應該在司城建元身邊,但是司城建元興致極好,在喝酒的時候,讓身邊留下兩人,讓其他人退下休息去了。
程乙桐看到地上的斷劍和被砍翻的兩名血汙滿身的侍衛,著實沒有抱什麼希望了,那樣一刀橫斬,就算沒有成為兩斷,應該也迴天無力了吧?所以,他的心裡其實很惶恐也很絕望的,他們跟著司城建元,就等於是把所有的前程,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司城建元身上,若是司城建元有個好歹,不但前程沒有了,連命也沒有了,甚至搞不好,連九族也保不住。
所以,一般侍衛親兵心腹會無比忠心,便在於此。
程乙桐被提升為侍衛統領之時,原本以為能跟著司城建元奔個好前程,若是司城建元死了,那他還奔什麼呢?
正在程乙桐心裡胡思亂想,絕望無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