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部分(3 / 4)

羿宗平沉吟了一下,指著身側的那親兵道:“你帶四個人下去,一路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餘下的跟著我繼續搜!”

那親兵答應著去了。羿宗平一腳踢翻面前一棵小樹,恨道:“一個傷了腿的人要是還抓不到,大家都不用回去了。趕緊給我搜,搜仔細了,別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那個親兵不用他說,早就四散去搜了。

有意思的是,他們都往遠處搜去,而羿宗平的身邊,他們自然是不會搜的。這時候,荊無言和羿宗平,只相隔四尺左右,只不過,一個伏在灌林裡一動也沒動,一個就站在旁邊那棵大樹下面仰頭望天。

這氣氛很詭異。

羿宗平不知道在自己身邊幾乎呼吸可聞的地方就是他要找的人,而荊無言是知道那個要抓捕他的人就在這麼近的地方。但是,荊無言不能動,不管會不會被發現,他現在都不能動,他的腿不良於行,他受了內傷,現在羿宗平雖然因為長時間追擊有些疲累,卻絕對要比他精神好得多。

而且,只要他一動,羿宗平發現他後,他馬上將陷入一場圍攻之中。

羿宗平在想,荊無言能跑到哪兒去呢?血跡,痕跡,草叢翻動的樣子,顯示他滾下山坡去了,但是,就算他受了重傷,他也不可能這麼不濟吧?羿宗平站在樹下,其實是無意識的,但這無意識的動作,卻讓荊無言連大氣也不敢出。

一會兒,下到山坡的侍衛上來彙報,滾下山坡的不是荊無言,而是一塊石頭。他們順著坡地一直往下,直到那石頭被灌木擋住,周圍他們也仔細查詢過,荊無言沒有隨石頭一起下坡。

羿宗平的臉頓時黑了,咬牙切齒地道:“混蛋,他能到哪裡去?竟然還用石頭轉移我們的視線。真是該死!”他左右看了看,冷笑道:“他是想聲東擊西嗎?你們幾個,跟我到這邊找。”他指的方向,是與坡地相反的方向。

按正常的想法,他倒也沒有錯,既然用石頭引開他們的注意力,那麼人肯定是向相反的方向跑了。看來,自己還是來遲一步,又派人下坡耽誤了一些工夫,希望他還沒有跑遠。

幾個侍衛看羿宗平的臉色黑得像要下雨一般,誰也沒多說話,跟著他便去搜尋。

誰也沒有看一眼羿宗平剛才站立的地方。

也難怪他們,有一句話叫燈下黑。燈光可以把一間屋子照亮,但是,燈下的那一點地方,卻是黑的。

這些侍衛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家將軍的腳邊不遠處,就伏著他們想要找的人。誰敢懷疑?這不是表示他家將軍是有眼無珠嗎?

等羿宗平等人離去之後,荊無言才敢動一動自己已經被血浸染的腿,他知道,羿宗平之後,還會有人相繼搜來,羿宗平搜不到,不表示別人也搜不到,所以他不能久留,但是,他的傷卻又必須要處理一下。

他帶的金創藥已經都用光了,現在去尋找止血的草藥也不現實。好在先前已經點穴止血,這時候傷口的血已經逐漸凝固。看著那傷口,他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什麼叫陰溝裡翻船?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一身的功夫,竟然會摔倒,竟然會摔在一截樹枝上,居然因此而受了傷。雖然沒有不能行走,卻也不良於形,身上的傷越多,滲血的地方越多,那種血腥氣,便越是難以掩蓋,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青草的汁液,整個人都快成綠色的了。

三天,整整三天啊,對於一個注意形象愛乾淨的人來說,三天不洗澡,還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塗上那些東西,又在密林裡躲避追殺,在樹叢中穿行,在樹上過夜,在草叢裡鑽,想一想,都不堪回首。要命的是,現在還添了身上的無數傷口,和那些已經凝固的半凝固的血跡。

不過,荊無言也就只是苦笑而已,現在強敵環伺,他的武功十去六七,只剩下三四成,遇上羿宗平都只有躲避的份兒,還有西啟一批一批的搜山者。要是一著不慎,被發現後,那可就逃脫無力了。

他不怕死,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就這麼死了,玄曦心中必然會自責,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有事,以自己的身手能全身而退,玄曦才肯走的。再說,現在他還真死不得,玄曦一樣是逃往這個方向。現在玄曦是不是已經脫險他也不知道。

雖然他現在只剩下四成左右的內力,羿宗平真想傷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等休息了半刻鐘後,荊無言立刻起身,傷口用布片裹好了,走路有些瘸。羿宗平往北去了,他選道向南。

武定坡的約定,他暫時是守不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擺脫了羿宗平和這幫追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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