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只是兩人抬的平常轎子。難為他,這麼晚了,能整到這些已經是不錯了。
藍宵露鄙夷地看了端木長安一眼,道:“你這麼嬌氣,坐轎吧!”
端木長安連連搖頭:“那怎麼行,雖然坐轎是舒服一些,但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坐轎,女人騎馬的?”他已經先給馬和轎子分了工,是他和藍宵露的代步工具。
藍宵露哼道:“我說了我騎馬嗎?我比較喜歡走路。”
端木長安道:“不許!”又語重心長地道:“小露兒,你是太子妃,沒有八抬大轎已經很丟份了,你還要走路,你是存心要我面子沒地方擱啊!”
又來了,藍宵露真想翻白眼。
端木長安立刻道:“就這麼說定了,我騎馬,你坐轎。你要是不上轎,今天他們都不能休息,全在這兒耗著!”
藍宵露看一眼丁平待人,他們一臉疲憊卻還強打著精神,在胡府他們的體力實在透支得厲害,這時候,迎著藍宵露的目光,他們眼巴巴地看著,都是想早點回去休息啊。
藍宵露不想和端木長安繼續僵持下去,讓旁人難做,於是賭氣地哼了一聲,還是上了轎。
端木長安牽過馬來,很是得意洋洋。一翻身上了輕,大聲道:“走吧!”
轎伕抬起了轎子,尋箏等人跟隨,向皇宮方向走去。
端木長安騎在馬上,回頭看了轎子幾眼,突然心情很好地笑道:“小露兒,聽說普通人家新婚,便是夫君騎了馬,帶了轎來迎娶新娘,你看,咱們像不像迎親隊伍?”
藍宵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想像力要不要這麼豐富啊?難怪剛才他搶著要騎馬。
見她不答,端木長安笑眯眯地道:“就是轎子有點寒酸,我端木長安娶妻,怎麼也得八抬大轎啊!”
尋箏等人在後面聽得直撇嘴,您是太子好不好,太子冊妃,豈止八抬大轎?
藍宵露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這個話澇,不說話會死嗎?如果是司城玄曦,應該是酷酷的一句話也不說,絕不會胡言亂語輕薄油舌。
怎麼想起司城玄曦了,藍宵露一怔,趕緊搖頭,她怎麼把他們拿來比較了?比較之心,要不得。這兩個男人,都不會與他有什麼關係,哪怕現在看起來,關係親密得很。但是,她內心是抗拒的,她不要包辦婚姻,也不要逼迫婚姻,既然不是她想要的,她就會努力擺脫。
更何況,她不再相信愛情,如果不是傾心相愛,哪怕被逼著有了名份,她的心,仍是自由的。
回到皇宮之後,端木長安死皮賴臉地跟著藍宵露一路回到風荷苑,一迭連聲道:“餓死我了,快,備膳,備膳,我要與愛妃共進晚膳!”
妙煙和如柳帶著一撥宮女太監們趕緊分頭動起來,有的去御膳房傳話,有的端水來給兩人洗手淨面,有的忙拿了湯婆子來給藍宵露暖手,有的拿貂裘披肩來給藍宵露披著,有人端來了熱茶……
雖然忙,卻也不亂。
端木長安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端著茶碗喝茶,口中卻嘀咕道:“為什麼沒人給我拿湯婆子?為什麼沒人給我拿貂裘……”
藍宵露無語,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什麼人,還以為他真天真無害呢。可是,你一個雷霆手段,運籌帷幄的,用謀略和計策奪得太子之位的人,不覺得扮幼稚很可笑麼?
她直接不客氣地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回自己的寢宮去吧,那兒有貂裘,有湯婆子,要什麼有什麼?”
端木長安露齒一笑,道:“可是那兒沒有愛妃你呀!”他興致勃勃地道,“今日我也算與愛妃共過患難了,愛妃不能過河拆橋啊,怎麼著也得讓本太子陪著你共進晚膳才是!”
說話間,如柳進來稟告:“太子,太子妃,御膳房已經備好了膳食!”
“好啦?嗯,好好好,餓死我了,愛妃,你一定也餓壞了,咱們去吃飯!”端木長安忙站了起來,就來拉藍宵露的手。
藍宵露往旁邊一讓,沒讓他碰著。當先出房向左,那兒是餐廳,上面琳琅地擺了一大桌子,十分豐盛。
御膳房那邊對於藍宵露的飲食,雖然也精緻,但也是有定量的,像今天這樣滿滿的精緻菜品,山珍海味,藍宵露知道,這還是沾了某人的光。
她早上出門,中午的時候隨便吃了點,這時候已經很晚,還沒有粒米下肚,而且中間還經歷過驚險,驚嚇,加上體力透支,她早就餓了。
坐在餐桌前,端木長安自然而然地坐在她旁邊,藍宵露嫌棄地看了他一些,自己拿了碗去夾菜,端木長安早她一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