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爭取的機會,她趕緊道:“你別生氣,別生氣,雖然我是睡了你,可,可你也知道,我那是中了毒,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哈,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說了,你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就算負責,不也給不了你什麼嗎?”
她說她睡了他?
司城玄曦幾乎一口血噴在地上,這女人是什麼構造啊,怎麼說話呢?這世上只有男人睡女人,有女人睡男人的事嗎?不錯,昨天算是她主動的,但她也就主動了那麼一下子,主導權還是在他手上的。
甚至在後來,感覺到她的甜美,在她藥性似乎已經解除之後,他還怕解除得不徹底,給她再解了一遍。
可現在這女人不是要找他負責,而是問他,她可不可以不負責!
司城玄曦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從來沒有遇見這樣奇葩的女人,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奇葩的問題。
藍宵露還在陪著笑臉:“那個王爺,你要是覺得氣無可出,你也可以休了我,這樣,你又解了氣,我也不用對你負責,你看這樣行嗎?”
司城玄曦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
他堂堂的燕王,如果再跟她說下去,她還以為他在求她負責呢。說出去豈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見他還是不出聲,藍宵露心裡已經把他腹誹了幾百遍,卻不得不繼續擠出一些笑意來:“王爺,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怪你的,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去娶一個美麗漂亮溫柔賢惠端莊大方的王妃,你不吃虧的!”
“住嘴!”司城玄曦大怒,咬牙切齒地道:“藍宵露,你是燕王妃,你就這麼想成為下堂妻嗎?”
藍宵露尷尬地道:“那個,成不成下堂妻有什麼要緊?我怕王爺想出氣,你直接休了我,總比以後家庭冷暴力的好?”
家庭冷暴力?司城玄曦又皺起眉,胡言亂語,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瞪著她:“就算你再不想待在王府,只要你還是燕王妃一天,就少給我異想天開。還不快服侍我穿衣?”
服侍?穿衣?藍宵露反應過來,喜笑顏開地道:“王爺,你不計較了,不要我負責了?太好了,我就說,王爺不應該是這麼小氣的人!”
“閉嘴!”司城玄曦幾乎要氣死了,他真想直接堵上這女人的嘴,她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再說下去,他都要抓狂了。
剛才手臂撐頭地裝酷,現在也裝不下去了,坐了起來。
然後,藍宵露就看到了他疤痕遍佈的身體。
藍宵露呆住了。
司城玄曦以為她嚇到了,他這個身體,的確會讓一些人嚇壞的吧,縱橫交錯,死裡逃生不知道多少次。
藍宵露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司城玄曦哼道:“看夠了沒有?”
藍宵露回過神來,撿起床前地上他的貼身中衣,道:“王爺請更衣!”
司城玄曦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神裡明明好像有什麼,但卻掩飾起來,讓他看不透。他皺皺眉,心想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光看她之前的胡言亂語就知道,難不成還叫他去猜一個奇葩的心思不成?
他緩緩下床來。精壯的肌肉上,疤痕遍佈,但他的每一塊肌肉中卻都好像蘊含著一種力量。
第199章 疼嗎?
藍宵露知道他是從戰場上出來的,所以有這樣的疤痕很正常,她驚異的是那一道似乎是劍創一樣的傷口,她還記得,雲隱村頭的溪邊,她曾經救過一個黑衣人,那人的衣服七零八落,全是傷口,鮮血浸透衣服。
當初,她曾經用絲帕給他把傷口洗乾淨,又找來草藥為他止血。洗傷口的水,幾乎染紅了一段溪水。
那時候她光顧著緊張,光顧著專注洗澡傷口止血,也沒有注意看那人的臉,似乎是有點印象,是司城玄曦嗎?
難怪昨天晚上看到他的臉,覺得有點點熟悉的感覺。
不,不會這麼巧吧?
藍宵露看看他的疤痕,又看看他的臉,這一看,越發感覺熟悉起來。似乎與記憶中某一張臉重合了。
當時那麼蒼白的一張臉,毫無血色,她只恍惚覺得很英俊,但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活,更不知道,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何況,在面對隨時可能死去的人,她哪裡有心思去細看?
等她下午再去時,那裡已經人去地空,她也就忘了這回事了。
藉著為他套上衣服,藍宵露轉到他的身後,悄悄地看了一眼。那道劍傷疤痕,果然是貫穿的。
既然是貫穿的,而且是在同樣的一個地方,這世上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