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
嗯,訊息網裡,為什麼還是沒有司城玄曦的訊息?這個人不能讓他回到京城裡來。可惜,太子這人雖然心毒,卻也毒心不足,想起恭帝昏迷之初,他曾隱晦地獻過一計,太子卻不敢實施的事來。藍成宣突然感覺,藍家的富貴,現在還存在,但能存在多久,實在未知啊。
現在朝堂之中,就像天上的雲彩一樣,變幻莫測。
比如今天,整個早朝,齊王爺一句話也沒有說,秦王爺也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這卻並不代表朝堂平靜,相反,得用詭異來形容。還好趙王臥室在王府裡不能前來,而司城玄曦也因為遠離京城,一直被阻隔,至今沒有出現。
不然,他要更加殫精竭慮了。
秦王府。
司城建元這個年輕的王爺氣度沉穩,表情陰鷙,透著一股子森冷之氣。
一個老太監送上一杯熱茶,他看也沒看,咬牙道:“他以為這樣打壓我,就能坐穩他的太子之位。哼!”對站在一側的四十多歲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還是沒有訊息嗎?現在情況怎麼樣?”
中年文士陰正青面無表情地道:“王爺,咱們的所有情報人員都已經散出去了,十幾支小隊散往全國各地,都沒有燕王爺的任何訊息。”
司城建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找,一定要找到。現在的京城,還真是不夠亂,最好是全都來了,越亂越好。”
陰正平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王爺,尋燕王進京,其實也並不太穩妥,京中的形勢目前對王爺不利。王爺目前羽翼雖成,卻還不豐滿,宜韜光養晦。”
司城建元咬牙切齒地道:“我絕不會讓母妃白死!”因為情緒激動,他的眼中甚至帶了幾絲血絲,但是片刻後,他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道:“本王正是在韜光養晦,讓五哥回京,到時候太子,齊王,燕王各大力量互相掣肘,我反倒更好坐山觀虎鬥。”
陰正平道:“王爺,燕王這個人,既能測,也難測。若是他回到朝堂,能三方並存,固然是王爺得利之時。若是他歸附一方呢?”
司城建元年輕的臉上一片陰鷙:“我只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父皇垂危,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情況,現在那人可是有名正言順的身份,若是父皇有事,他是第一得利之人。若是京城的水不渾起來,魚兒怎麼游過來?”
陰正平垂下頭:“王爺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現在找不到燕王。如果在下猜得不錯,只怕不只我們在尋找。而尋找的人,也未必想他活著。我們的情報網撒了出去,別人的想必一樣撒了出去。如果燕王順利回來,到時候三方互相掣肘也好,燕王依附一方也好,王爺應該都有個心理準備和應對方法。”
“你說得對!”年輕王爺的臉上現出一片思慮之色,恨恨地道:“那一著好毒,移禍江東,嫁禍於人,我白白揹著這個黑鍋,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表現。明知道是有人構陷,既沒有證據為我辯解,也沒有語氣為母妃洗冤,可憐她,她活活的……”說到這裡,司城建元眼睛紅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的母妃,不同於普通嬪妃,那是本來可以成為皇后的人。突然被杖斃,對他的打擊,用晴空霹靂來形容一點也不錯,母妃在,他風光無限潛力無限;母妃不在,他不但失去了一大助力,還承受著那一份所有證據齊指的謀害兄弟之嫌疑。
當初,他幾乎就要衝進皇宮之中,發洩這份悲痛,是陰正平等人死死攔住了他。而他冷靜下來之後,更知道這樣做只白白便宜了那個暗中對付他的人。
他發誓,血債血償,他一定會為母妃報仇。
皇宮之中的女人,或者榮寵無限,可一旦失勢,卻卑賤如蟻。昨日後宮第一人,也許今天就淪為冷宮一怨魂;昨日還是十年無人問之身,也許機緣巧合便晉了位份有了品階,風光無限。
他真切地從母妃的從卑到榮,從榮到死中體會到了皇家的無情,所以,他要讓自己成為這個控制一切的人,他要為母妃報仇,因此,他要那個位置,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他雖然明白,找回司城玄曦,幫助他回到京城,也許是找回另一隻分肉的老虎,但卻不得不做,因為現在,他還沒有這份力量。
可是他的人,找不到他。
他沉聲道:“咱們是該討論一下,如果找回了五皇兄,我怎麼做才能成為了後得利的那個。如果五皇兄的做法與我們設想的相悖,我們怎麼做才能控制局面。”
陰正平知道秦王這是要叫另兩個慕僚來一起商議了。這秦王年紀雖輕,但是很有想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