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板著臉道:“我得先問問客人們的意思!”
劉舵主哈哈一笑,道:“可以,畢竟這關係著他們的命,我想,大家都是聰明人,會知道怎麼選的!”
四海幫頭目抱了抱拳,不滿不忿卻又無奈地走向船艙之中,隨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四海幫眾。
莫毅這時候已經回到艙中把情況向司城玄曦小聲彙報了,他們知道,平沙幫口中這尋找仇人,不過是個由頭,目的,就是搜尋他們。
若是出去,這兒四面皆水,在水上,他們實在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不出去,平沙幫的人搜上來,免不得還是一場惡戰,到時候形跡敗露會引來更多追殺不說,能不能把平沙幫這幫人應付過去還難說。
四海幫人寡不敵眾,是難保得他們周全了,司城玄曦和莫毅交換了一個眼神,莫毅明白,也不說話,倒是一片悠閒地把手指在桌面上輕釦,時長時短,時輕時重。
從平沙幫出現擋住去路起,艙內就一片不明所以的議論和打聽聲,雖小卻也嘈雜,這扣桌聲在嘈雜的議論之中並不引人注意,但是,後艙的莫翔等人都已警覺。
艙內那年輕人一臉如釋重負道:“我只當平沙幫要劫財,既然只是找他們的仇人,那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玉斑指仍是斜眼看人,目中無人的樣子,倒是他的管家有些小心翼翼地往外看著。
顧元宵輕輕搖頭,道:“本是太平盛世,怎麼知道坐個船也不得安生?這江湖仇殺之事,何等血腥,何等野蠻,何時是個了局呀,所謂怨怨相報何時了……”
他嘀嘀咕咕地發表著感慨,中年商人聽得老大不耐煩,撇嘴道:“你該慶幸你的玉馬還沒有拿到手中,要不然,可是件引人眼紅的東西。”
玉斑指不屑地冷笑道:“區區一個玉馬,算得了什麼?”
這玉斑指先前一再出口汙辱藍家三小姐,顧元宵對他沒什麼好感,即使外面形勢不明,他仍是回敬道:“人遇知音而喜,物遇知音而珍,物品的價值,豈能只以錢而論?”
玉斑指嗤笑:“不以錢論,何以天下分富貴貧賤?”
中年商人受不了地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爭論!”
玉斑指道:“人家是尋仇人,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顧元宵突然笑了,邊笑邊道:“富人者,財富所得,必損別人利益,怎麼知道這被損的人不會尋仇?人家要尋的仇人是誰,本人未必清楚呢!”
玉斑指臉色一變,狠狠地瞪向顧元宵:“你什麼意思?”
年輕人勸架道:“莫爭了莫爭了,我看平沙幫的那些人一臉兇相,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還是和氣為好。一會兒也好有個照應!”
司城玄曦和莫毅三人不參與這樣的爭論,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對艙中的人放鬆警惕。平沙幫別的船不攔,單獨攔住這條船,只怕不是偶然。誰知道船上的客人之中,是不是有對方的內線?
這時,四海幫頭目已經走進艙中,他對著一艙客人一抱拳,神色之間有些沮喪和無奈,道:“各位尊客,咱們四海幫的船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咱們的訊號已經發了出去,接應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所以現在我們也不能指望。平沙幫的人說要在我們船上尋找他們的仇人,且不管他有沒有仇人在咱們船上,就算有,咱們四海幫也不會做這麼不講義氣的事。但是,平沙幫人數眾多,我們暫時沒有辦法護得各位周全,因此,各位也可以說說你們的想法!要戰,咱們四海幫的兄弟一定衝在前頭,與他們決一死戰,以護各位周全……”
“你的意思是,你們打不過他們了?”玉斑指介面。
四海幫頭目有些無奈地道:“他們人數眾多……”
“那不就了結了,打不過還要打,等你們全死光了,他們還不是一樣可以做到他們想做的,說不定還會再遷怒我們!”
四海幫頭目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這話聽著有些刺耳,他也有些猶豫,畢竟這麼做,等於向平沙幫示弱。再說,這玉斑指的話只是一個人的意見,他團團抱拳,道:“咱們不能擅專,各位且說吧,是戰是順?”
中年商人等人紛紛道:“讓他們搜吧,不能因為一個人連累一群人!他們找到仇人也就走了,沒我們什麼事。”
一個聲音卻突兀地道:“戰!”在一堆認為順從的聲音中,這一個聲音格格不入,顯得格外怪異。
司城玄曦不由側目看了一眼,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元宵。
玉斑指急道:“我說這位顧公子,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