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兩人面對面:“今天不行是怎麼個意思?大姨媽來了?”
如果男人有大姨媽的話。
跟城主大人說話要畢恭畢敬否則容易被收拾,完全沒想到連躺著都能使用爆慄神技的藍沐冉吃了狠狠一招,頓時淚花上湧齜牙咧嘴暴躁怒吼:“說好侍寢的!”
“不行。”猜到無力的回答說服不了她,沉吟片刻後赫連靖鴻只好多補了一句非常煽情的理由,“你身上有傷。”
……好吧,坦然承認,她忘了。還是自家男人考慮周到。
早知道這樣當時絕對不要二了吧唧從椅子山上往下跳啊!死也不會讓他來捶背啊!這會兒鬧的是那樣?!可是腰疼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睡覺。”拉好被角,淡漠的臉上卸下冰冷,換上一絲安逸,惹得女流氓大吞口水,“等你好了再說。”
“一言為定駟馬難追誰反悔誰拉肚子三天脫水而死!”
無聲。
“赫連靖鴻?”
平穩呼吸聲。寧靜俊臉。
“……”
還好,城主大人即便睡著也緊緊抱著她。多少算是小安慰小補償了。
近處看看,她家男人那張臉不知比她光滑多少。當個男人都這麼細皮嫩肉的哪有地方說理去?輕輕在色淡如水的唇上啄了一下,藍沐冉決定以安眠來結束折騰大半晚的侍寢風波,並且決定儘快養好傷儘快吃到臭豆腐儘快生米煮成熟飯套牢這隻大型類物。
還有,儘快擺平南肅,儘快成親,儘快腳踩涼城當威武霸氣的城主夫人。
小腦袋往溫暖懷中縮了縮,困勁兒忍不住鋪天蓋地襲來。
“下次絕對吃掉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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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時,赫連靖鴻十分頭疼。
沒有人催促的話他一向起得很晚,卻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晚的——天色大亮醒來時,只見身上纏著八爪魚一樣的女流氓,最混蛋的是竟然枕著他肩頭流口水,一臉完全睡不醒的懶樣,令潔癖的城主肝火大動。
瞟了眼五輪沙漏,居然已經是辰時。
“起床。”
“唔……”抹乾淨臉上口水,迷迷糊糊深陷好夢的藍沐冉轉了個,繼續睡。
“等下靜玉要過來。”
嗖——
人類從安眠到徹底清醒的最高速度是多少邁?不知道,不過藍沐冉肯定打破記錄了。
“他來幹什麼啊啊啊!!!”一臉悲苦地起身,聽到某個人的名字瞬間被冷汗驚醒的女流氓全不顧自己還屬於半裸狀態,跳下床光著腳丫子沒頭蒼蠅似的在地上轉了好幾圈,“衣服!我的衣服!”
“……老實待著,我去拿。”
這就是讓赫連靖鴻一大早上十分頭疼的事。下樓去給藍沐冉取衣服。
取衣服很平常,糟糕的是,昨天約好今早要和靜玉說些事務,如果被撞見——
於是就真撞見了。
從門戶大開的房間拿到衣服轉身出門,驀地身後響起一聲輕咳,赫連靖鴻完全是下意識地把一團白衫藏到身後。
“什麼東西這麼見不得人?”氣定神閒坐在輔椅上的玄竹館館主瞄了眼藍沐冉房間,若有所思。
“沒什麼,先去議事廳等我。”
“好。”靜玉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意外配合地調轉車頭往議事廳的方向行去。正當赫連靖鴻鬆了眉頭長出口氣時,離去的方向傳來靜玉與侍從的刻意擴大說話聲。
“去取套乾淨衣衫給藍副館主。”
“屬下遵命。”
“對了,直接送到城主房間就好。”
“……屬、屬下遵命!”
之後一整天裡,子虛宮下人之間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昨晚城主和藍副館主同床共枕一夜雲雨……
“雲雨個毛!老子動都動不了,別說雲雨了,就是打個噴嚏都容易演變成腰脫啊!”
議事廳裡悲憤的傷者揮著拳頭一臉遺憾。
要不是腰扭了不能動。昨晚絕對讓赫連靖鴻名節不保!
一群人等在這裡都小半天了,本來以為城主是這幾天奔波勞累睡過了頭,沒想到從憶月樓中傳來勁爆訊息,城主大人乃是因為“私人工作”耽誤了睡眠,一大早還要偷偷給不知道怎麼光著跑去他房間的女流氓取衣物,結果才導致約好的議事長時間推延。
不過。他們是不介意的,真的。
“城主若是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