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突圍到哪裡去?
陸上三面都是華夏軍隊,海上的三艘巡洋艦也背叛帝國,難道跳進海里游回俄羅斯嗎?
俄軍指揮官頹喪的坐到椅子上,抱著頭一言不發。他心裡也明白,若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可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地堡和塹壕裡的俄軍足有千人,隨著時間流逝,食物和飲水也不斷被消耗。到了第三天,只有軍官才能分到勉強能夠果腹的黑麵麵包,到了第五天,軍官手中的麵包也只有不到兩口的分量,更不用說肚子餓得咕嚕叫計程車兵了。
偏偏包圍他們的華夏軍隊卻天天做好料,香味不斷飄散到俄軍的防守陣地,一個俄國下士抽抽鼻子,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口水。
“好香,是燉肉的味道。”
下士以為這裡只有他自己,不想一個上等兵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這句話就是上等兵說的,兩個大兵彼此看看,摸摸肚子,腦子都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三天以來,他們吃下去的東西就只有兩片黑麵麵包,不少人都餓得眼冒金星。若是華夏軍隊進攻,他們或許還能拼死一搏,可這樣被圍著,跑也沒處跑,援軍更是遙遙無期,只要指揮官不下令投降,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還有極大的可能是被餓死。
“一等兵。”下士壓低了聲音,“你願意賭博嗎?”
“是的,長官!”一等兵同樣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我願意!”
臨近傍晚時,兩人故意脫離了巡邏隊伍,趁著漸黑的夜色慢慢爬向華夏人的陣地。
他們的確是在爬,若想不被自己人發現也不被華夏人射殺,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靠近華夏人,然後舉起懷裡的白旗。
他們是去投降的,毋庸置疑。
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距離越來越近,前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喝問:“什麼人?!”
一排子彈精準的打到他們面前的地面上,濺起的碎石劃破了一等兵和下士的額頭。
“不要開槍!投降!”俄軍下士馬上從懷裡抽……出白旗,一邊高聲叫嚷,一邊拼命的揮舞。
“投降?”一個兵哥繼續用槍指著他們,另外一個人立刻去向上峰報告。
下士和一等兵很幸運,在交出隨身攜帶的所有武器之後,他們得到了一碗熱湯和一個拳頭大的饅頭,熱湯裡竟然還有一塊肥肉!送飯的兵哥見他們狼吞虎嚥的吃完了湯和饅頭,一個勁的舔碗底,又給每人盛了一碗湯。
“我說,你們幾天沒吃飯了?”
“兩天,不,三天!”下士端著湯碗,他敢來投降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會說幾句華夏語,加上兵哥能說些俄語,兩人勉強還能交流。
從這個下士的口中,兵哥瞭解到對面俄軍現在的具體情況,當得知他們大部分人都只能靠喝水來填飽肚子,甚至連搶都拿不穩時,不由得想起了團座之前說過的話。
當時很多人不明白,少帥為什麼會突然下達圍而不攻的命令,眼瞅著就要把這幫老毛子給包圓了,怎麼就不打了?
可軍令如山,想不明白也只能遵守。
當時團座就說,這是上峰愛護,不明白不要緊,不能不知足。
“老子打了半輩子的仗,常聽旁人說丘八的命不值錢。死了一個,不過幾塊大洋的事情。”說到這裡,團長故意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強…攻的確能打下來,可那要死多少人?咱們少帥為什麼下這道命令,腦袋裡不是漿糊的都給老子回去好好想!”
結合這個俄國兵的話,回想團座當時的話,兵哥的鼻子有些發酸。
丘八的命不值錢嗎?
絕對不是!
這兩個俄國兵只是開始,很快,越來越多的俄國下層士兵冒險穿過無人區,舉著白旗向華夏軍隊投降,俄軍軍官並非對此一無所知,可他們選擇了沉默,甚至放棄趁機派人假裝投降偷襲敵人陣地的機會。
他們也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樓少帥下令圍而不攻,提前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在被困死耗死之前,總有人會選擇另外一條路。他同樣在冒險,畢竟,俄國很可能會趁機派遣援軍。幸運的是,德軍正在東線戰場對俄軍發動進攻,大有不將軍隊挺進華沙誓不罷休的氣勢,如今的聖彼得堡,全部目光都落在歐洲戰場上,至於海參崴,彷彿早已經被遺忘了。
“少帥,大總統來電。”
樓少帥頭也沒抬,始終看著桌面上的地圖,“念。”
“是!大總統電告,一切俱妥。”
樓少帥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