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法師,但使用的武器卻是長矛,配合著專門學習的幾個近戰技能,巧妙地把一個遠端職業玩成了極具爆發傷害的近戰。 只是應龍蕭不敢相信,原來穩坐寒星城排行榜第一的法師玩家就是之前住他隔壁的陳老。 這樣一來,他早上去老城區沒遇到陳老的蹊蹺事也說得通了。 陳老發現是他,也嚇得不輕,直瞪眼道:“臭小子,是你!引了這麼多怪過來,是想害死我嗎?” 眼前的惡魔衛隊人潮擁擠,尤其是當中的龍魔士兵,戰力個比個的高,身材也是個比個的魁梧,就像用增肌粉喂大的肌肉魔鬼。 更不用說那隻18級162戰力的青銅領主——龍魔衛隊長,身負重傷的陳老在面對他時頭疼不已。 眼看惡魔們就要對陳老形成合圍之勢,應龍蕭果斷衝回去,一個冰龍破逼退龍魔衛隊長,又震出金鐘罩擋住了向他和陳老射來的箭矢。 應龍蕭問道:“陳老,沒事吧?” “沒……沒事。區區幾個雜魚,我還沒放在眼裡。”陳老扶著長矛,連呼吸都吃力了幾分,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四周,大批惡魔再次向兩人合殺過來。 應龍蕭眉頭一緊,心想:這可不妙啊。 尤其是陳老的腿傷,令應龍蕭倍加為難。“陳老,你腿怎麼樣?還能跑嗎?” “你說呢。”陳老一臉麻木。 應龍蕭也發現了,陳老傷得很重,剛才劇烈運動更是令他的衣服又染上了一層新鮮的血色。 然而,情況危急已經不容兩人過多猶豫,應龍蕭直接轉身背上陳老,隨後向著溝壑深處極速縱跳遠去。 幾分鐘後,應龍蕭又遁入樹叢,在樹杈間上下飛躥,甩掉了天上的那一群棘魔。 直到這時,應龍蕭才敢放心地把陳老放下來,歇一口氣。“我想,他們短時間內應該沒那麼快追上我們,暫時安全了。” 陳老緊貼著一棵老樹而坐,輕哼著誇讚道:“臭小子,輕功不錯嘛。” 應龍蕭定身揖禮道:“陳老過獎了。宗師面前,晚輩豈敢傲才自居。”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陳老微微凝住了眼眸。 應龍蕭恭敬道:“晚輩眼拙,不敢隨意揣摩。但陳老剛才的那一手霸王摔槍,至剛至猛,非宗師不可為,在南派武林中恐怕也只有無極門的幾位老前輩能有這般手段了。” 陳老嘴角輕輕一揚,笑得十分微妙。“竟然能看出我是無極門的人,腦子還算靈光。沒錯,我就是無極門下青龍十三槍的第九代傳人陳相鈞。” 應龍蕭乍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坐著的竟然是一位相字輩的老前輩,微微驚道:“原來是陳相鈞陳老前輩,失敬!” 陳相鈞淡笑道:“你跟我十分投緣,還是叫我陳老比較中聽。” 在鳳凰山一宗四門八大派中,當數無極門人才濟濟,開枝散葉,發展得最好,在踏雲宗逐漸避世成為傳說之後,便一直穩坐鳳凰山第一門派的寶座。而陳相鈞在無極門中更是師祖級別的存在,輩分比門內的長老、掌門都還要高一級。 應龍蕭今日得見陳老的廬山真面目,也算三生有幸。 此時,四周已經尋不到惡魔的蹤跡了。 應龍蕭趕緊掏出一瓶中級生命藥水,想要遞給陳相鈞療傷用。“陳老,治療藥水。” 誰知陳相鈞閉著眼就給拒絕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受的並不是普通傷,而是永恆之傷,只有史詩目標才能打出來,用尋常的治療手段是沒有用的。” 陳相鈞那不為人知的衣服底下,除了不少血跡,小腹和大腿位置還存在著大片翠綠色的瘢痕創面,充斥著腐敗的惡臭。 應龍蕭沒有過多疑惑,而是很快就會到了陳老的意思,並驚愕道:“是蒼白之翼?” 陳相鈞輕抿著唇點了點頭。“對,昨晚一戰,它受了傷,我也受了傷。我們終究還是低估了這位汙染使徒的實力,而且很難想象,在它之上還有兩個排名比它更高的使徒。” “這麼說蒼白之翼沒有死?”應龍蕭如驚似喜。 “沒有,”陳相鈞背靠大樹,呼吸聲漸重,“昨晚參加戰鬥的天榜玩家大概有四十多個,幾經圍殺,最終還是讓它跑了。不過它傷得不輕,這會兒肯定躲在哪裡偷偷療傷,現在外面就有很多公會在到處找它,準備一舉拿下這個殘血的史詩領主。” 應龍蕭恍然如夢,訝然中逐漸將張開的嘴唇捲回了嘴裡。 原來那觸目驚心的溝壑和巨大腳印,真的是蒼白之翼戰鬥留下的痕跡。 陳相鈞看到應龍蕭思緒翻湧下的驚訝表情,忍不住笑了。“看來你對蒼白之翼也很感興趣啊。” 應龍蕭很是拘禮地笑著,略顯靦腆。 突然,陳相鈞又神秘道:“有一點我可以透露給你。這畜生是龍族,受了重傷,需要大量的龍血草,沿著這條線索去找鐵定沒錯。” “龍血草?”應龍蕭猛地一怔,彷彿被人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這麼說來,這蒼白之翼有很大可能就藏在前面的龍族神廟裡!” 陳相鈞也被嚇了一跳。“什麼?龍族神廟?” 應龍蕭喃喃自語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