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年紀約摸在六十歲左右,但面色紅潤,看著非常年輕。 面對餘龍海慷慨激昂的發言,他依舊處變不驚,兩眼一寒,笑道:“欺男霸女,作奸犯科?那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我看到的卻是有人仗著自己多學了兩年武功,就膽大妄為,再三挑釁,還廢我九個徒弟一身修為。如此,是欺我鎮山派無人嗎?” 他憤怒的低吼聲,響徹庭院,讓一旁的蓮花缸都隨之一顫,水面蕩起了波紋。 他喝道:“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罷,他便突然一拳轟了上來。 喻龍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挺身一掌,將其鎮在庭院中央,瞬間壓制住了他前進的步伐。巨大的衝擊力,將地上的積水頓然清空,連青石板鋪設的地面都被撼動出了裂紋。 “放肆!”這時,陳相鈞怒吼一聲,人還在屋簷下,便隔空一掌將僵持中的兩人一起震退了。 男子捂著胸口,道:“陳師叔如此袒護他們,我鎮山派不服!” 喻龍真含怒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男子惡狠狠的回道:“我只想給我那幾個學藝不精的徒弟討要個說法,既然你們仗著武功高強,那我們便用拳頭來說話!” “好!那我便來領教一下你的拳頭!”喻龍真渾然不懼,一個虎爪起勢,挺拔的手臂,威武的身軀,盡顯真功夫。 陳相鈞正要叫停這場衝突。 然而,餘龍海卻先聲奪人,從屋簷下憑空飛起,一步就落在了院子裡,喻龍真的前方。 一個往前再站半步,擋住喻龍真身體的動作,寓意明顯。 喻龍真這才對著男子冷哼一下,斂住真氣,從庭院中退了回來。 “大師兄,二師兄……”應龍蕭也想要衝上去,臉上神情複雜,帶著對兩位師兄的擔憂,又帶著對鎮山派的憤怒、不甘和怨恨。 但還沒走出兩步,喻龍嫣就拉住了他。“沒事,交給大師兄來處理就行了。” 隨後,男子對準餘龍海的胸口,奮力一拳。 餘龍海巋然不動,在應龍蕭緊張的呼喊中,任由男子如子彈一般迅猛的拳頭轟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嘭! 男子爆炸式的攻擊,引發了一聲巨響。 李清焰、陳瓊等人均被嚇得兩眼緊閉,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威力巨大的一拳,就彷彿打在了一座山上,山渾然不動,像海一樣平靜。 男子愣住了,驚訝中,揮起拳頭,朝著餘龍海的面門又是一拳。 這一次,餘龍海還是沒有動彈。拳頭砸上去,發出嘭的一聲巨響,但也僅此而已,餘龍海臉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應龍蕭知道,大師兄是橫練出身,又有罡氣護體,尋常的攻擊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但男子也不簡單,一招一式都生猛無比,至少有五十年的功夫在裡面,只是應龍蕭沒想到,大師兄的功力已經高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站著讓男子打,男子都破不了他的護體罡氣。 男子嘶吼著,啪啪啪一連祭出三拳,還是沒能撼動餘龍海。 這時,餘龍海突然抽出右手,啪的一下打在男子的側頸上,將他瞬間打倒在地,摔了個結實。 男子倒地後,愣了好長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但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漲紅了起來,顯然有些掛不住面子。 忽然,男子把手抓向腦後,從衣服裡猛地抽出一把短刀,重重地揮向了餘龍海。 “大師兄——”應龍蕭瞬間急得大喊。 陳相鈞眼皮一擰,震怒中,也準備出手教訓下這個不講規矩的狂徒。 但餘龍海的速度更快,右手再次一揮,輕輕的打到刀身上,將刀子攔腰打斷。半截刀身啪嘰落地,深深插進地下,讓男子整個人都跟著顫了顫,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這一幕,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陳相鈞也輕吐了口氣,笑得十分微妙的表情像意料之中,突然提起的手又像意料之外。 只有喻龍真和喻龍嫣,是真真切切地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他們非常清楚,他們的大師兄是什麼水平。 這樣的偷襲,止增笑耳。 下一秒,餘龍海反手掐住男子的喉嚨,並將他提到半空中,雙腳離地,微微掙扎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敢找我踏雲宗要說法!如果你師傅活著,我還尚給幾分薄面。如今,看來是師傅死得太早,無人教化,才會讓你們這般放肆!” 餘龍海聲色俱厲,眼中透著殺氣。 但很快,他又壓制了這股憤怒,將男子扔在了地上。 男子爬起來,痛苦地咳嗽著,身體因為憤怒而一直顫抖不停。 可餘龍海高高的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讓他無能為力。 忽然,一道狂風從屋簷下飛出,將庭院中所有的積水瞬間掀飛,聚為一股洶湧的掌力,轟在了男子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男子便被打出院子,經走廊向後滑出,倒在了天馬工作室門外的馬路牙子上。 屋簷下,陳相鈞高舉著右手,沉聲道:“這一掌,是打你不懂規矩!這件事到此為止,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