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幫他止血的傷口。
是誰幹的?
嘟嚷了一聲,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像個小孩子,癟嘴發出抽泣一樣的聲音。這段時間為什麼他老是受傷?好痛,全身沒一個地方不痛,尤其是一頭一腳。
炎顓張開嘴,輕輕啃咬男人的臉、脖子、耳朵,像是在安慰。
男人迷糊著,直喊疼。
喊得大男孩心裡一抽一抽的。
這個人這麼壞、這麼陰險、對他也不好、還老是吃著碗裡看鍋裡,可就算這樣,作為雄性的自己也從來沒有下重手教訓過他。現在他卻被人傷成這樣!
覺得自己作為雄性沒有做到全面保護的自責;對有人竟敢侵犯他的領土、傷害他的人的憤怒;還有看到這人受傷時,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些複雜的感情糾葛在一起,讓剛剛好不容易才按下的怒火又重新燃起,而且越燃越烈。
就在此時,「嗒嗒嗒……」皮鞋在地面快速奔跑的聲音。
皮鞋的響聲和人的喘息聲快速接近,還有呼喚:「嘉嘉!嘉嘉!」
炎顓面無表情地抱著懷中男人緩緩站起。
「嘉……是你?!嘉嘉呢?嘉嘉在哪裡?」顯然是急奔而來的朱迅,看到門口不知是死是活的警察,又驚又怕。奔進屋來,
見炎顓懷裡抱的不是餘嘉嘉,顧不得喘氣,邊問邊往臥室裡衝。
「嘉嘉呢?你們有沒有看到嘉嘉?為什麼你們沒有把她保護好?我問你,她人呢!」在臥室內找不到人的朱迅又跑回客廳,
衝著炎顓大叫大喊,還欲上前抓他質問。
炎顓抱著簫和向後退了一步。
朱迅沒抓住人,不由氣得大叫:「嘉嘉呢?我不是讓你們立刻下來保護她的嗎!人呢?」
炎顓抱著簫和向前進。
朱迅攔住他,「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炎顓眼中兇光一閃,一腳踹出。
「嗚啊!」一口血噴出,朱迅抱著肚子跌倒在地。
這一腳對他來說相當重,踹得他五臟六肺都裂開似的,疼得他眼淚當場流出。緊接著,肚子裡好像揣了一團火,烈火,燒得他疼得滿地打滾,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痛苦。
大量的奔跑聲向這裡傳來。警察來了。
一來就看見不久前還在警察局裡,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朱大經紀人,正抱著肚子滿地打滾叫痛,臉上更是哭得眼淚鼻涕糊滿整張臉。就連名牌西服也沒了形狀,一隻皮鞋也給他踢沒了。
小炎連看都沒看那些趕來的警察,像抱著什麼寶貝一樣,緊緊護著懷中男人向大門走去。
簫和也許是被警察的喧譁聲吵醒,努力把眼睛撐開一條縫。
「小炎?你來了。」男人虛弱地笑,笑得竟然還很開心,像是現在才看到抱他的人是誰,那模樣一看就是腦子還不太清醒。
炎顓覺得自己的心臟又生出那種一抽一抽、奇怪的感覺。他想回去後不但要好好把這個人檢查一下,也要順便內檢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在人類社會待久了,感染了某種他也不知的病毒。
至於傷害簫和的人……大男孩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毒嗜血。
「等一下!小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餘嘉嘉她們呢?」
接到馮超逃出看守所訊息的徐巖飛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雖然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但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兩名警察倒在門外;那個說是有自閉症的小炎懷中抱著他的大哥;加上一個滿地打滾,不知道傷勢如何的朱迅;真正想見的三人,卻一個都不在。
對了,那個叫簫和的男人怎麼了?
炎顓像完全沒聽見般,繞過門口那幫發現自己人犧牲後變得激動的警察們,向電梯口走去。
「等等!小炎!你帶你哥哥去哪裡?我有事要問你!」
徐巖飛那天沒有從小炎口中得知任何訊息。如果不是簫和中途醒來,徐警官真的打算讓人撞破 1201室的門,把小炎帶回警察局訊問。
不過也幸好他沒這麼做,否則……
簫和醒來後,要小炎讓徐巖飛進來,小炎不願意。簫和苦笑著告訴他:「如果你現在不讓他進來,等下我們只有離開這城市的分。」
炎顓看看躺在床上、虛弱到連罵人力氣也沒有的簫和,再看看外面寒風颼颼陰沉沉的天氣,略略把怒氣收斂了一些。
從簫和口中,徐巖飛知道餘、張二人應該是在跟簫和透過電話後失蹤的,而這個時間,也和馮超逃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