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厚厚的覆膜,總也出不來。聽東西也很遙遠的感覺,我鬱悶了!
“你怎麼回事?下了水像蝦子一樣,漸漸,漸漸地才將身體伸展到平直,跟你講把肚子收起來,屁股再撅就要受罰了啊?”
抱本書攤開在腿上,自從默許了他他從客廳迴歸臥室休息後,他他這廝還算安分,我習慣性地睡前閱讀,久而久之,這習慣便潛移默化地存活在了他的習慣中。
他他猛地在我的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
我很不自然地笑了。
“嗯啊,我放得很愜意,其實,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嘖嘖,都餿了去了,一會我給你泡蜂蜜水,給我統統喝了,為了室內空氣的清新。”
“平常你是怎麼教導我來著?你的原話,要放P,滾遠點,就近跑去衛生間,完P之後,至少要在那裡面待上5到10分鐘,待臭味散盡,方可迴歸和諧。我是弄不懂了,這分明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罪惡行徑,我代表我方正式向你提出抗議。”
“嘖嘖,你這番話絕對是對女人傳統美德的顛覆,真有點為那幫子追你文的孩子們擔心,你的職業素養難不成是在對我摧殘的基礎上成形的?”
溫熱的蜂蜜水下肚,腸子運動左一百圈,右一百圈——他他的領罰專案,做畢。
“我陪你去廁所試試感覺,一起出力,幫忙嗯嗯。”
翻開往昔日記的一頁。
角落上的一小段文字很清晰地沉澱在眼底。
入學的準備之一,便是先要到所在的學校報個名。
豆丁要上幼稚園不能協同前往,我親愛的老媽和我這個正牌的豆丁媽一塊去的學校。
“才不是呢!這孩子長的像他爸。”
老媽小窘,脫口而出。
“很帥吧?豆丁以後有一天也會成為帥氣的新郎的。”
放心了,很兒童化的回答。
“那我想娶一個漂亮的新娘,然後才能有一個漂亮的寶寶。”
“還有,我要讓爸爸媽媽看著滿意,我才會娶她。”
我真的很想知道,誰教他的?這麼小就會說哄人開心的話。
什麼才是幸福和愛的真諦?
生命中沒有任何一種形式能及得上愛的圓滿,付出愛,才有資格去接受愛。
每週六,是我敬愛的老媽來看望豆丁的固定時間。
老媽聞言,白我一眼。
悲憤啊!我要是有我老媽這樣的老婆婆該多好?!
他他偽裝得很溫順,低著頭繼續細細地拖著地,避開了我們火力的交鋒。
我咳得滿臉通紅,幾乎把自己咳暈過去。
“反正你也不關心。”
一直偽善地沉默的他他,開口替我解釋。
“前兩天洗澡的時候感冒了。”
他居然敢說?我心想這是個好的話題的開始。
“不是的,我不知道里面的電池已經沒電了,真的,下次我一定先檢查,在即將沒電的時候就更換新電池。不過,我知道,這次的事都怪我。”
沒料到,真的沒料到,老媽居然說。
“還是怪你自己,火老打不著,你還待裡面站著幹嘛,趕緊把髒衣服套上出來,不就沒事啦?這麼大的人了,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指望你照顧小孩?”
の……再次慘痛挫敗,我決定暴走回家。
“這日子我無法過了,那個,老媽,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決定打包住回家。”
“想都別想,原來你睡的那張床,早就給拆了。”
尾聲(二)
“有點意義的。”
“這些年我們家的內政大權全在你的掌控,我全聽你的。”
雖然,我完全瞭解事實的真相,豆丁的抽屜裡至少潛藏了不下3臺款式不同的PSP,只是換做任何一個為同一個人準備了二十年生日禮物的,都難免不出現送禮疲勞。況且,在這個90後已漸漸隱退的年代,作為豆丁父母的我們早就是OUTMAN了。
端上火光跳耀的生日蛋糕,豆丁許願的表情很虔誠。
在生日宴即將結束的時候,他他將我拉到後場的廚房。
“可憐我苦追了你二十年,難得的風花雪月一場,給我一個機會,再嫁我一次吧?”
“沒問題,都沒問題,只是,小小的提議,那個婚紗照改全家福怎樣?”
“就是說你答應了。”
那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