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對。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變,依然是那麼高大、那麼具有危險性。
但他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眼神變得更銳利、五官更為冷峻,可是,當他低下頭去,望著那個漂亮的男孩時,眼神,卻是可以稱之為……溫柔。
依然是她所熟悉的一身黑色,那是一種完全適合他的顏色,將他冷漠的氣質襯托得無與倫比;而任競翔,她的兒子,今天帥極了,穿著正式的小西裝,酷酷的臉蛋,顯得尊貴不凡。
這孩子,這麼年幼就架勢十足,手卻乖乖地讓父親牽著,不像那天,碰都不讓愛瑪碰到,也是,在任昊東身邊的人,很難不聽他的話。
怎麼辦,她沒有想好臺詞,沒有想好反應、沒有想好該怎麼去面對他。
可是,他已然大步走來。
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她。
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深邃眼眸,倏地一閉,像是無法相信,會在這裡看到她般,再度睜開,她並沒有消失。
任競翔看著那個精緻漂亮的女人,面容是熟悉的,他可愛的臉蛋上一瞬間有著不知所措,抬頭望向自己的父親,可是爸爸並沒有看他,而是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那個……他應該稱之為媽媽的女人。
他們就這樣站在那裡,互相看著,任由沉默像碎了一地的水銀般傾洩。
“翔哥哥。”一直在一旁跟陸致修搶雞腿的嚴怡悅發現自己等的人來了,興奮地也顧不了吃的,像粒小炮彈般直接衝過去,猛地撲進任競翔的懷裡。
打破了這一室詭異的沉默。
男孩子果然夠沉穩,被她撞得後退幾步,卻緊緊地抱著她,定住了身子。
“嚴怡悅!”看不下去了,嚴君堯冷下臉,重重地喚道,真是有夠丟臉的,只要一看到任競翔,他女兒就會失去理智。
結果小女孩理都不理自家老爹,瘋狂地用口水為任競翔洗臉,“翔哥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小悅肚子快要餓扁了。”親完之後,一臉甜笑,“小悅很乖喔,沒有先吃蛋糕,要等翔哥哥來。”
“天啊!”嚴君堯傷腦筋地揉了揉太陽|穴,望向自家那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老婆,“幸好肚子裡這個是兒子,我再也不要生出像那樣的女兒。”
“女兒有什麼不好?”汪甜笑眯眯地看著那對小兒女,“瞧我們女兒多聰明,從小就知道為自己訂個老公,還是那麼優秀的老公,真是像我一樣有眼光。”
任昊東走到嚴君堯的面前,眉毛微皺,指著倪貝貝,“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來參加我家寶貝的生日舞會啊。”汪甜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我老公厲害,竟然可以找到小翔的……”
“嚴君堯,管好你老婆這張嘴。”任昊東沉聲打斷她的話。
“有什麼關係,反正小翔都……”
“老婆。”嚴君堯摟抱住她,“我們快去切蛋糕吧,我有買你最喜歡的藍莓慕斯。”
“真的嗎?”汪甜的注意果然很快就被轉移走,然後被老公擁著往餐廳走去。
世界清靜了。
任競翔抱著嚴怡悅,倔強地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看倪貝貝一眼,可是他小小手臂,仔細看,可以發現在微微地顫抖。
而那個女人,自從任競翔出現在門口之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
任昊東走到她的面前,望著她。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回過神來,望進他那雙如寒冰的眼眸,終於擋不住他凌厲的視線,她低下頭去。
很好,依然如幾年前那般。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從這裡消失。”任昊東說完,轉身拉著兒子,往餐廳走。
“如果我說不呢?”猛然響起的聲音,滯住了他的步伐,“我不走。”
他轉過身,望向那個女人。
五年的時間過去,她早已經褪去青澀,精緻的容顏變得更加美麗;因為生育,她的臉型變得柔潤起來,臉蛋上的五官更加有韻味,少了稚嫩,多了嬌媚。
如果說,以前的倪貝貝是少女般的羞澀清純,那麼現在,就是純粹的女人,嬌嬌嫩嫩、飽滿欲滴。
眼睛似乎含著水一般,晶瑩閃閃,嘴唇變得更加鮮豔,面板細白如最上等的玉瓷,光滑無暇。
歲月真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將人骨子裡的雜質沉澱下來,留下一切美好的東西,而歲月,明顯對她很偏愛的,將最好的東西留給了她。
“你知道,我有一千種辦法可以對付你,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