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被驚地說不出話來,到今天她才發現,她對任昊東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嚴君堯可以想像倪貝貝那種驚訝的樣子,可是,任昊東的確就是在做正當的生意啊,他以前在德國唸書時,除了念情報偵查外,另外一門,就是建築。
他非常有這方面的天份,建築界甚至稱他為神奇之手,他設計的建築,都讓人驚歎心醉,而且,黑道的身份,幫他帶來了更多的便利,因為誰都知道,許多工程都是有背景的人才可以拿到。
更何況,他的才華與能力,就算不主動,也會有大把人捧著鈔票上門求他幫忙。
“他在兒子出生後,就打算慢慢地將重心放到正當生意上,因為他說過,不希望他的兒子,走上他的後路。”
她的眼睛,變得有點澀澀的,努力地深呼吸,然後用正常的語氣說道:“他怎麼樣,與我無關。”
就算,感動他對兒子的疼愛與付出,可是對於他們之間,卻一點幫助都沒有。
“貝貝……”嚴君堯深深地嘆了口氣,“心裡的傷口再痛,也會有癒合的一日,你不能因為過去,而讓自己無法邁向未來。”
一直到合上手機,倪貝貝還是站在那裡,回不了神。
任昊東這個男人,就像罌粟一般,神秘、危險但卻誘人。
十幾歲時,跟他住在一起,她只知道他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不喜歡吃西式的餐點;知道他性格冷淡、殘酷,不輕易原諒別人。
現在她二十四歲了,一直到最近這一個多月,她才發現他更不為人知的地方,比如,這個男人跟他的兒子一樣,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蔬菜,尤其厭惡吃苦瓜,每次看到餐桌上有這道菜,他和兒子就會非常動作一致地將苦瓜往外挑。
她知道,他不抽菸、不飲咖啡,就連酒也非常剋制,總之,一切可以讓人上癮的東西,他基本上都不會碰,他是一個非常、非常自制的男人,自制到可怕的地步。
他喜歡穿黑色,從認識他的那天開始,黑色就是他的顏色;他瘋狂地喜歡槍械,他的收藏,就算給他十間別墅,都擺不下。
他從來都是沉默的,就算她有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現在對她好像已經不同了,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開口說過一句。
當年的傷害,讓她痛了整整五年,到現在還是不能忘記,所以她早就已經決定,此生要離這個男人遠遠地,就算因為兒子與他住在一起,他們也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互不干涉
有的傷,痛過一次,就足夠了……她的復原能力很差,可能要一輩子去醫治。她怕�